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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花猫的场子照开,顾飞也照样还来,不过,却是换了个方式。

白天上班时间,不再见顾飞穿个警_fu过来盯梢了,可是下了班以后,顾飞成了网吧的常客。

第一次看到他穿着便装,在傍晚时间进来网吧城,花猫说哟,今天执勤不穿警_fu了?

顾飞到柜台jiāo了押金,要了个机子:“我来上网。”

别说花猫一愣,那些天天儿见惯了这小警察的网管都是一愣,顾飞娴熟地找了台机器坐下了:“怎么,不欢迎A?”

“稀客,贵客!”花猫笑嘻嘻地亲自给他开了机器,顾飞还真划着鼠标,打起游戏来了。

从那天开始,顾飞就成了这游乐城兼网吧的老客,只要不上夜班,他几乎是天天来。自从那晚上顾飞收留了花猫一晚,花猫觉着这小警察心不坏,对他的敌意也去了不少,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也亦敌亦友糊里糊涂地就越来越熟了。开始花猫还防着顾飞这是不是扎_geng扎点地蹲守来了,后来见他真是来打游戏的,练级打怪,不亦乐乎。

那年头正是网游刚开始大行其道的时候,不是单机游戏的单T,网络游戏像是给这些年轻人打开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哪个能抵抗住那xi引力?所以那些年也是网吧最鼎盛的年代,开网吧的都赚个盆满钵满,更不要说花猫这种占尽了地口,规模庞大的网城了,天天从早到晚生意爆满,yi_yeyi_ye地通宵达旦,黑压压的全是网游分子。

顾飞就算是个警察,也是个大小伙子,这年纪谁不玩游戏?不玩才怪!

花猫看了几次就看出来了,顾飞就是个菜鸟。

这网游是当时最火的一个游戏,顾飞在这网游里还是个新人,刚刚从头开始练。这种升级打怪型的网游他看来没怎么玩儿过,所以花猫看他在游戏里一副菜鸟样儿,动不动就被低级怪KO了,好不容易打来的几件装备不是被抢就是被灭了掉出来被人瓜分,光着身子在复活点晃悠,次次yi_ye回到解放前。

“我*,你这他_M也太菜了!!”花猫又一次看到顾飞被秒杀变成一具尸体的时候,简直是痛心疾首地抓狂:“你往那儿跑个屁A?没看到那边儿的职属和级杀A?送死送装备你运输大队长A?”花猫看顾飞打游戏能被气死,后来终于看不下去了,花猫一拉椅子在顾飞旁边也开了台机器:“_M的,老子带你练!”

网游里的顾飞是个新手战士,正在原地发呆,一个一身银色盔甲的nv剑客摇晃着x_gan的大波和小蛮yao到了他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走了两步,回头看“顾飞”没跟上,还是一脸呆样地站在原地,耳机里传来花猫的声音:“SB,发什么呆!是我!”

花猫这个江海最早开网吧的老板,玩儿网游那是老前辈级别,骨灰级玩家,这nv号不是他自己的,是他一兄弟练的,练到20多级当兵去了,舍不得废了号,就把号给了花猫,说你有空时候就代着冲冲级,等他退伍回来他再接着玩。花猫没事儿时候就代他兄弟练这nv号,练着练着就把这号冲到了满级。

“‘咪咪露露’**”耳机里顾飞念着,这是花猫这nv号的网名。顾飞发出一阵闷笑。

“x_gan不x_gan?风*不风*?”花猫故意尖着嗓子说,咪咪露露feng情万种地在顾飞那“一剑红尘”面前转着圈。

“你是人妖A?”顾飞的声音充满戏谑。

“人妖你MB,”花猫毫无顾忌地骂。“家伙什你抓都抓过了,人不人妖你不知道A?死条子!”

“这nv的长得不错,比你能看。”顾飞自言自语着。

“*,开练了SB!”

“你还是改个名吧,叫咪咪喵喵,你不是花猫吗,猫都这么叫。”顾飞在私聊里打出一行字,在游戏里他话多了起来。

“成A,你换个字儿先,一贱红尘,贱贱贱贱贱!!!!!!!”花猫打出了一串_gan叹号。

“靠”顾飞说,花猫一乐,这小警察原来也不是那么死正经。他看了一眼坐旁边的顾飞,顾飞脸上也挂着笑意,两个人就这么边伸着长tui拌着zhui皮子,边打怪升级起来。

有花猫带着练,顾飞的级是突飞猛进。

屏幕上妖娆的咪咪露露拿着把威武霸气的武器一马当先,把一剑红尘护在身后,一路切瓜斩菜地KO那些怪物,而顾飞就跟在他后头捡材料捡钱捡经验。有时候顾飞被围上来的小怪砍了几刀血就下去一大半,花猫赶紧冲回来,边骂他菜边不停喂他吃东西回血,然后报仇一般把那群小怪砍得吱哇乱叫。

这么没几晚上,有花猫护驾,顾飞是神速般地升级,咪咪露露一副“挡我者死”的碾压架势,佛挡杀佛,魔挡杀魔,一头火红色的长发衬着满天血光,妖冶无比。而电脑前的花猫懒洋洋地歪在椅子上,zhui里斜叼着一_geng烟,眯着眼睛,屈着tui的牛仔ku膝盖上大大的破dòng,一手键盘一手鼠标,手速快得人眼花缭乱,还边悠闲地跟顾飞对磕,说得都是废话,有时还你骂骂我我骂骂你,可是花猫却打得兴致勃勃,他好久没对这游戏又提起劲了。

“看到没有小菜鸟?这才叫打游戏,叫声哥哥,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慡招。”花猫边放大招边挤兑顾飞。

顾飞忽然放了一个华丽丽的连招技,秒了一群怪物,这连招出得着实又狠又准,花猫“哟喝?学会了A?不是小菜鸟了,大菜鸟!”

“菜鸟也能咬死猫。”顾飞不紧不慢地,一剑红尘又一个大招灭翻一群,现在他这级别也是个高手了。

“是猫吃鸟你个呆X!*!*****!”花猫一叠声地叫,他说着话没留神被一个正在PK的玩家砍了一刀掉血,花猫大怒,正要反击,一剑红尘突然冲在了咪咪露露前面,轰天轰地的满屏必杀,顿时满天血雨,那玩家瞬间血槽全空变成尸体,直接变灰了。

一剑红尘刷地一剑掠地,护着背后长发飘飘的咪咪露露。那虽然是个游戏人物的收剑场面,可是眼下这情形看起来,却是帅得一塌糊涂。

“哇哦,D_D你好帅喔!”花猫手上飞起,私聊框里飞出一连串的红心。

“人家好想嫁给你啦!”花猫继续在私聊框里敲着,他边恶心顾飞边自己咯咯咯地乐。

旁边顾飞忽然碰碰花猫,花猫一回头,十块钱递了过来。

“给我泡个面,红烧牛r。”顾飞一只手还在*作游戏,眼睛都没转过来一下。

“_M的。”花猫翻了个白眼,这小警察TMD一点情T都没有,文艺气氛全没了!

10

顾飞白天上班的时候,不能练级,花猫反正在网吧闲着也是闲着,就代他练。等晚上顾飞来,级又升了一大截。

就这么几天,有弟兄喊花猫去乐他也没去,冲级的关键时刻,花猫把那一剑红尘的等级Zhang得嗖嗖的。等晚上顾飞来的时候,俩人再一起打怪做任务,KO起来_gan觉更慡。

有一晚,顾飞没来,可能是夜班。第二天晚上,顾飞还是没来。

到了第三天晚上,花猫一个人对着那游戏,是兴致缺缺。不断有人跑过来要跟咪咪露露组队,都统统被拒,看不顺眼的还被咪咪露露直接一刀砍了。

花猫前几天打出个极品装备,是专门武装一剑红尘的剑客职业的,他得意地等着顾飞来了向他好好炫一炫,没想到一等就是三天。

这晚上9点多的时候,顾飞还没露面,看来又不来了。

花猫歪在椅子上这条tui换到那条tui,终于拿出手机,打到了顾飞手机上。

“死条子,还来不来?”

顾飞给他留过手机号,还是顾飞自己拿过花猫的手机把他号码存Jin_qu的。顾飞说,他是他的帮扶对象,就必须跟他保持联系。

花猫知道顾飞有时要上夜班,但是他们那夜班也是几天一轮,所以连着三天,那就不是上夜班了。

果然,顾飞说:“有事,不去了。”

“哦”

花猫看着一剑红尘身上华丽丽的新装备,鼠标一点就把那装备卸了,一剑红尘又变成了一副呆头呆脑的土鳖样。

“你在等我?”顾飞突然说。

“等你MB,等你个条子焯我生意A?你要是终于放过我这小庙了,我烧高香谢您!”花猫挂了,就手就退出了游戏。

他想出去找地方找乐子,外头雨下得哗哗的。花猫百无聊赖地把键盘鼠标一推,上到二楼后头休息室窝起来闷头睡大觉。

等他醒过来,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外头雨还在下,bào雨。花猫起来到楼下转了一圈,通宵的人还是那么多,他正准备回去继续睡,透过打开的门,看到外头有辆自行车骑过来,冒着大雨,那人到门口的时候,身上已经全*透了。

顾飞穿着警_fu,头发都*透了粘在脸上,花猫愕然看着他把车支下,进来了。

“所里事刚完。还有机子吗。”顾飞身上的水都往下淌,问花猫。

“你完了事不回家睡觉,跑这来gān吗?”花猫见顾飞连个伞都没打,就这么在这么大雨里骑过来了。

“刷怪,来吧。”顾飞边说边抹了把头发,到柜台jiāo押金。

花猫把顾飞领到了楼上的包厢,看不过眼他全身都淋透了,给了他块毛巾:“我*,你有病A?这么大雨,还不开车,凌晨四五点跑来网吧?”花猫见他淋得落汤jī一样。

“车借同事了。”

“那你回家A!”

“你不是等我做任务吗。”

“我等你?”

花猫上下瞅着警_fu*透了粘在身上的顾飞,顾飞正在低头擦着。他显然是刚熬了一整夜,眼圈泛青,人很疲倦。

“你冒那么大雨,不回家睡觉,就因为我在等你?”花猫突然说。

“原来我魅力这么大A?”花猫笑了笑,笑容是久经沙场的老手,顾飞已经把*透的警_funeng了,擦着身上的水,花猫突然靠近,顾飞一抬头,花猫就把他压到了墙上。

花猫的手抚过顾飞的腹肌。他有些爱不释手,要说他对这小警察没有意yín,他的意yín可是从来没断过,如果不是这身皮让花猫反胃,换了顾飞不是警察,花猫还真能对他有兴趣。

顾飞年轻的男孩body充满了饱满的阳光气息,腹肌紧绷而有力,花猫的手抚摩着,脸上带着驾轻就熟的T笑:“身材不错,哥哥喜欢你这一型的。”他凑上去闻了闻顾飞脖颈间的味道,那带着cháo*的雨水和汗水的味道,让花猫蠢蠢yu动。

说到T情,他可是T情的高手,他的手指老道地沿着顾飞*luǒ而漂亮的肌r线条移动,被顾飞抓住了。

“又犯老毛病了?”顾飞靠着墙,视线掠下来,对近在咫尺的花猫说。

花猫_gan觉到抓着他的手很烫,顾飞的掌心火热。

“别他_M装了,我知道你对我有意思。”花猫的手搂过顾飞的yao。“你真当我是SB?盯着老子不放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老子的对头,还有一种,就是想跟我gān的人。”

“你是我的对头,还是想跟我gān?”

花猫对着只有几厘米的顾飞的唇,似乎意乱情迷地问,眼光里却是凌厉的试探和打量。

“我有点冷。有_yi_fu换吗。”

顾飞突然说。

“*!我在问你话,还能不能配He了?”花猫简直要吐血。

“你对我就这么大戒心”顾飞今天看起来和平常不大一样,花猫_gan到他呼xi的热度,那不是正常的热度。

“你脸怎么了?”花猫察觉了不对劲,顾飞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出的气息也是烫的。花猫手下的body也在发烫。花猫一探顾飞的额头。

“***”

顾飞来的时候就发着烧,这场雨一淋,烧得更重。

派出所里有临时任务,顾飞已经加了几天班,疲劳加上之前在网吧天天熬夜打游戏受凉,_gan冒了,在所里就已经起了烧,是挺到下班的。

顾飞躺在花猫休息室的那张chuáng上,盖着厚被子。

花猫看他烧得厉害,要带他去医院,顾飞也不肯去,只说想躺会儿。花猫看他那脸通红的样子,给他换了gān净_yi_fu,把他带进chuáng上,翻腾出厚被子,把他裹成了个粽子。

花猫边捯饬他边骂着,骂他都烧成个煤球了不去医院往他这儿跑个XX,还淋雨就是找死,就是故意给他找事儿!但花猫骂归骂,还是打发人去找来了退烧药,药来了他拍拍顾飞:“起来吃药!”顾飞已经睡得不睁眼睛,动也不动。

花猫无奈,放他这么烧着不行,他还是坐在chuáng头,把顾飞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他把药片放在掌心,送到顾飞的zhui里,送他含进了药片,把边上的水杯递到了顾飞zhui边,看顾飞低头喝水,花猫慢慢把水喂给他。

顾飞很老实地在他手里把药吃了,睁开眼睛,沙哑地道了声谢。

花猫也没再说什么。

也许是因为病里的原因,顾飞没有了平时的qiáng势,头发耷拉在额头上,显出了他的年龄。病里带着虚弱的顾飞显示出了平时没有的稚气,这时候他不再像个警察,花猫看着他,这时候才发觉,这也就还是个孩子,一个稚气尚存的大孩子。

他想起顾飞那个单身公寓,也是冷冷清清,估计平时他也是一个人,生了病也没人照应,就这么挺挺熬过去。

这滋味儿,花猫很清楚。

他的手贴了贴顾飞滚烫的脸颊,顾飞没有反应。花猫把他*头发拂开,动作是轻的。

喂他吃药的时候,花猫想起了他弟。他还是那个初中生陈志qiáng的时候,他弟生病,花猫也是这么照顾他的。

自从他离开家混了社会,几乎再也没回去过。家里人都当没他这个儿子,这个儿子让他们在左邻右舍面前抬不起头来。对他家里来说,也许当他死了对他们更好。

他D_D跟这小警察差不多年纪。如果他还在家里,是那个好学生和乖儿子,如果他弟又烧了,他也会这么喂他吃一次药,一次也行。

花猫沉默地想着,许久站起了身。

顾飞_gan觉到他离开,下意识似的,把他拉住了。

“你能待这吗。”顾飞嗓音低沉。

“gān吗,还要我讲故事哄你睡觉A?”花猫想都说生病时候人会变得脆弱,这个一向qiáng硬的小警察也有示弱的时候。

“你想讲一个也行。”顾飞的脸烧得*红,看着花猫的眼神,让花猫不知怎么,觉得这小子这会儿倒挺可爱的。

“这么快就烧成弱智了?又该吃药了。”花猫拍拍他的脸,顾飞微微笑了,花猫想我*,看来真烧傻了,这样还笑,可是那烧得乱七八糟的一笑,却让花猫卸去了防备,他犹豫了一下,在chuáng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睡吧。”花猫看到顾飞还睁着眼睛,说。

“你不过来给我吃东西了?”顾飞说。

“吃什么东西?”花猫一愣。

“XX,XXX,XX”顾飞报了几个,全是游戏里的加血剂复活剂。顾飞血槽一空花猫就会忙着给他吃东西加血,让他满血复活。

“*”花猫笑了,“还有瘾呢,睡觉!醒了早点滚把老子的chuáng还来!”

顾飞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睁开了。

“你说点什么吧,我听着就睡了。”

“你把我当摇篮曲A?”花猫掂出一支烟来,避着顾飞那边的方向,点上。

“你为什么叫花猫?”

顾飞看着他。

花猫抽着烟,望着窗外。天亮了,雨还是没停,仍然灰蒙蒙的。

11

中秋节,花猫往年都是和兄弟们过,但是这些兄弟也大多是本地人,家里有老子娘,有的还有老婆,平时也就算了,这个节都要回家去,就算不是啥正经人,这种日子还是想回去陪陪娘老子,陪陪老婆小孩。

所以今年花猫也不召弟兄们聚了,把他们赶回家,让回去尽尽孝去。

花猫白天也去了邮局一趟,汇了笔钱。

他定时定点地汇钱,从来不间断。

晚上他从外头回来,也没去网吧,回了他自己那_F_子。

他开着车去过他那老家,远远地在弄堂口停了一会儿。弄堂还是老样子,很热闹,街坊四邻都张罗着过节,提着月饼的,排队买着烤鸭的,来来往往欢声笑语的,儿nv孙子回来老夫Q欢喜地在家门口迎的。一条窄窄的弄堂在傍晚的炊烟里闹哄哄的。花猫就坐在车里看着,闻着各个窗户里飘来的饭菜香味。有从车旁经过的邻居看到他苍白清秀的脸,似曾相识地疑惑打量,花猫低头关上了车窗,开走了。

在他那空_F_子里,花猫拎了几瓶啤酒,也意思意思地弄了块月饼。现在他也算有钱了,_F_子大得很,越大就越空。花猫就着啤酒,啃了口月饼,手机响了。

是顾飞。电话那头吵得很,有歌舞音乐声,还有人群熙熙攘攘的声音。

顾飞那天发烧在花猫那儿躺了一觉,年轻底子好,吃了药退了烧。走的时候,他谢了花猫,花猫说你也留过我一次,扯平了。

今晚上滨江广场有一台中秋歌舞晚会,片警们都被抽T去现场执勤,顾飞也被派去了。晚会还没开始,顾飞打了个电话。

“你今晚上gān吗?”顾飞问花猫。

“找个人gānpào呗。”花猫不犹豫,他也一阵子没找人了,这晚上他不想一个人待着,出去钓个人乐乐。

“出来吧,请你吃饭。谢谢你上次的照应。”

“吃饭?你要真想谢我,不用在饭桌上,chuáng上就行。”花猫还是那德x。

“能不能说正经的?”

“我是在说正经的呀?”花猫闲闲地腻着他玩儿。

“我请你。给个面子,行不行?”顾飞的语气很诚恳。“今天过节,我一个人。你要是没事,就当陪我过个节了。”

花猫靠在一棵大树边儿,抱着胳膊。这是人头攒动的广场,前面舞台上歌舞升平,花猫看着顾飞和其他警察们站在四周,维持秩序。

顾飞见到花猫真来了,似乎挺高兴。他让花猫等一会儿,这边晚会就快结束了,等执勤完后去吃饭。

花猫远远地打量顾飞,顾飞今晚上穿着警用作训_fu,yao上扎着,两条笔直的长tui,身材笔挺又修长,收紧的yao线充满了男人的美_gan。和其他警察站在一起,他那种帅气,是那么地出挑,出挑得花猫想不看他都不行。

他就跟欣赏一幅画似的,看着顾飞的一举一动打发时间,等待的时间也不觉得无聊。

江边的风很清凉,欢乐的人群很喜悦,人们都跟亲人、爱人、朋友亲密地聚集着,花猫靠在树边,嗅到空气里浓浓的桂花香味。

他没来由地微笑起来。他从来和这种过节的气氛无关,是个局外人,可是现在,这么等着一个人,他突然觉得自己也和身边这些人一样了,也成了一个过节的人。只不过因为,有了一个在等的人。花猫自己也觉得很奇妙。

晚会结束了,人群散去,顾飞和同事们告了别,跑到了花猫面前。

“等久了吧?”顾飞是跑过来的,还有些喘气。

“你跑那么急gān吗?惦记我A?”花猫甜甜一笑。他难得心情好。

“你gān吗这么看着我?”顾飞问,花猫现在看着他那眼神,绝对是色眯眯的,像能把他那身_yi_fu扒了。

“警官你好帅哦!约个会呗警官?”花猫也不管周围人来人往,嘻嘻一笑就往顾飞Xiong口上贴,人往他怀里钻。他是典型的人来疯,情绪高起来的时候才不管在什么地方,周围有没有人看,他是会怕人看的人吗?

顾飞没提防他突然来这么一下,按着他肩说:“别闹!”花猫抬头看顾飞的表情,就想看他红脸,这小警察就是这么纯情,脖子上忽然一暖,一个东西围上了他脖子。

花猫一愣。他出来的时候穿的是件V领的_yi_fu,脖子那儿空着,现在多了一条围巾。

“晚会执勤,主办单位发的。没地方放,你D着吧。”

顾飞有些不自在地说。

这薄围巾正适He这个季节,男式的款式颜色也贴He,和花猫那件shenV领的_yi_fu配在一起,十分He适。花猫低头看着那围巾,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顾飞抬起眼睛看四周。

“发的?”花猫嘿嘿一笑,也不再说啥,就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走吧!”顾飞避开花猫笑盈盈的眼睛,举步就走。

一路上,花猫都笑意盈盈,他本来就长得秀气,好看,不过这几年不像当年硬要装娘娘腔的作派,所以人也男人气了不少,不过现在,他故意把那围巾用个花式的方法扎着,花猫那可是时尚搭配的高手,想当年他一身须眉不让巾帼的Yan丽范儿可是倾倒了整个江海,混道儿的可以受不了他那模样,可不能阻止花猫那确实是走在时尚前沿,就他那穿_yi搭配的手法连姑娘们都学不来个jīng华。

这围巾到了他手里,三两下一弄,围在脖子上,那绝对比顾飞直接搭上去的时候feng情万种了不知多少倍。

“好不好看?”花猫故意似的在顾飞面前晃悠,那姿态就跟咪咪露露得意地向一剑红尘炫耀她那身新装备。

“你挡我路了。”顾飞拨开他,花猫在霓虹灯下看到他咳嗽了一声,一张俊脸,花猫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谢了!”这是花猫第一次在过节的时候收到一件礼物,不是弟兄们递上的烟和酒,不是下头场子孝敬上来的进贡,也不是烂醉如泥和挥金如土。而是一件像样的礼物。

原来收到件礼物,这滋味儿是挺美的。

这晚上月光很明亮,江边步道上树影憧憧,花香阵阵,正是桂花开放的季节,音乐声放着,情侣们挽着手逛着,走在欢乐的人群中间,俩人都饿了,顾飞买了路边的小吃,递给他,两个人一人一串麻辣串垫吧垫吧,顾飞穿着警_fu总不能吃得太豪放,总归还要顾及点警务人员的形象,花猫就故意撩拨他,还抢了一串顾飞还没来及吃的,一口就呼噜进zhui里了,顾飞瞪着眼睛的样子,让花猫特乐,他转头到个小摊儿买了两份炸油gān,这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东西,顾飞那碗他故意让老板在底下放了一堆辣酱,端去给顾飞,等着看好戏,一见顾飞那张帅脸突然拧巴成吐着*头猛咳嗽的窘样,花猫笑得手舞足蹈,顾飞见花猫跑,拔脚要来收拾他,花猫:“你别追我A?你这一身皮地追我,人家还当我小偷呢!”

顾飞还真停了脚,大概也觉着这话有道理,花猫坏透了地看着他吃了瘪还没法报复的吃亏样,肚子里简直笑开了花。

这小警察,这小条子,欺负起来太他_M有意思了!

顾飞本来要请他去饭店,花猫在这小吃街,东吃一点儿西吃一点儿,也不去别的地儿了,就让顾飞请他吃小吃。花猫是土生土长的江海人,这里的每一样小吃都是他最熟悉的,小时候他家条件不好,好不容易攒几个零钱他就偷偷到这儿来买上一份炸油gān,香香脆脆的油gān儿,鲜美饱满的卤zhi,就像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

后来他也大了,再后来,这么多年打打杀杀,花猫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吃过这玩意儿了。

现在,他和顾飞两个人坐在美食街边上仿古的_F_子屋檐下边,坐在台阶上,手边摆着一堆一份一份的各种小吃,像两个馋zhui孩子似的,一起兴致勃勃地吃着。

炸油gān那熟悉的味道在花猫zhui里溢开,还是那么香,花猫吃得忒惬意。

“我看你不该叫花猫,应该叫馋猫。”

顾飞看他吃得头都不抬,挤兑,花猫也不搭理,吃着吃着一抬头,见顾飞盯着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花猫可是在意形象的人,抹了抹zhui边:“笑屁A你?”

顾飞笑得更凶了,把他body转过去,让他对着后面,后面正好是商家门上的一面镜子,镜子上花猫zhui巴上红红的辣油被他抹得满zhui都是,糊成了个花脸。

“这下才是花猫了,哈哈!”

顾飞哈哈大笑,花猫不怒反笑,笑得很是yíndàng:“我看你这警_fu料子不错,给我擦擦zhui正好。”他一下子就往顾飞怀里扎,要往顾飞警_fu上蹭,顾飞赶紧跳起来躲开,那台阶上头还有台阶,顾飞这往后一闪本来没站稳,搁别人就得摔,可他训练有素,手一撑长tui一翻跟个体*动作似的就站稳了,那动作够专业够酷的,把旁边坐的俩美nv眼睛都看直了。

**啪!花猫坐那儿给他直拍巴掌,又是尖叫又是chuī口哨。

顾飞两条长tui站着,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对着他勾勾手指:“走了!”

花猫走到他面前,“等等,还说我。”他从口袋里抽出张纸巾,给顾飞唇边的一点酱色擦了擦,花猫是个心细的人,他动作很轻,又快,顾飞反应过来时已经擦完了,花猫抽回了手,见顾飞低头看着他,花猫:“走A?傻站什么?”

顾飞把花猫带进了一家面馆,一人要了一大碗面。

“你要请我吃的大餐就这A?”花猫还当他要去多丰盛的馆子呢。

“这我老家的面条,你尝尝。”顾飞把筷子递给他。

这面馆是新开的,顾飞家乡的面馆,开店的是他家乡人,他吃过,觉得味道很正宗。

“没什么好吃的请你,今天过节,就请你尝尝我们那儿的家乡味吧。”顾飞说。

花猫这是头一次知道了顾飞是哪儿的。在这之前,除了顾飞是个警察,他对他什么也不了解。

吃着面,两人聊起来,顾飞说起他自己的一些事,花猫才知道了顾飞老家在北方,考到了江海的警校,毕业之后实训了一年多,才分到这边的派出所。

“你为啥想当条子?”说到警察,花猫就没什么好话了。

“你很讨厌警察?”顾飞看了他一眼。

“警察他_M没一个好东西。”花猫想起过去碰到的那些警察,留给他的shen刻记忆,够他记一辈子的。

顾飞沉默,吃了一会儿,忽然抬起眼睛。

“我呢?”顾飞看着他。

“你?”花猫看着顾飞那双眼睛,一愣,T笑起来。

“你这都跟我约会了,还问啥呢警官?”花猫抛了个媚眼。

顾飞还没说话,花猫的手机响了一声,是个短消息。那年头刚刚兴起过节互发祝福短信,是特别火,花猫也收到了不少来自兄弟们的。花猫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那表情立刻不一样了,他连忙搁下筷子打开那条短信,看了半天也没放下,手捧着手机按键认真回复着,脸上是一gu傻乎乎的乐,那乐是发自nei心的,没有一丝他惯常的戏谑和T笑。

“谁的?”顾飞看到他这样子,问。

“我大哥。”花猫随口回答,视线都没有从手机上移开,笑容满面。

“_F_宇?”顾飞念出这个名字。

花猫没再搭理他,他一门心思地搜肠刮肚地回复着_F_宇那条短信,写了删删了又写,可怜他那点儿墨水儿,恨不得全挖出来用在_F_宇身上。

顾飞沉默着吃着,花猫一直低头琢磨着他那条怎么发都嫌不满意的短信,手机忽然被抢了过去,顾飞随手按了发送,把手机放在桌上。“吃饭!”

“gān吗呢你?”花猫恼火,一把把手机抢回来,那条短信已经发出去了。

顾飞_geng本不搭理花猫那恼火的眼神,吃自己的。

“啥意思,吃味儿了?”花猫心里有数,又摆出了feng情万种的嬉皮笑脸,用筷子的_geng戳了戳顾飞,“哎,条子,我问你,这大过节的,你不找朋友陪你过节,gān吗找我A?”

花猫就悠着,逗着,看这小警察什么时候兜不住。

“你想听实话还是不想听?”顾飞回了他一句。

“废话!当然是实话!”

“我在这儿没什么朋友。有认识的,算不上朋友。”

“你意思是我是你朋友?”

“你不是吗?”顾飞吃了一口面条,看了他一眼。

花猫一愣,张大zhui,也不知道是啼笑皆非,还是五味杂陈。

朋友?一个警察跟他说,他是他的朋友。

这简直比这警察说我是你姘头还让花猫震惊。

居然有警察把他当朋友!

“你没开玩笑吧?”花猫笑得有点张狂,也有点凄凉,“我怎么当得起A,警官?你,是抓我的,我,是被你抓的。在你们这些条子眼里,我他_M连垃圾都不如,你说朋友?你玩儿死我得了!”

“警察怎么了,警察也是人。是人就能jiāo朋友,你是人,我也是人。我们为什么不能是朋友?”

顾飞认真地说,认真地反驳,花猫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表情,花猫说不出话来。

顾飞的手机响了,顾飞接起了电话。

顾飞听完了电话就匆匆收了线,喊来老板结了帐。

“对不起,临时有任务,我得走了。你慢慢吃吧,回头我再补请你。”

顾飞来不及说什么,就D上警帽走了。

花猫一个人吃完了那碗面。面很香,料很足,吃进肚子里是一片暖暖的舒_fu。

花猫从面店里出来,抽出了一_geng烟。他看看天上,月亮很亮,很圆。

花猫眯着眼睛抽着烟,烟灰掉下来,不小心掉到了围巾上,花猫把烟灰掸了。

他就那么在夜风里边xi着烟,边张扬地走着,今晚上他看什么都挺顺眼,看到路边的乞丐都丢了几个钱。

他想着丁文这小子是再也没脸来见他了,可要是下回能在哪儿再碰上他,也轮到花猫得瑟一回,他花猫也有约会了,生平头一次真的约了一次会,还是跟他_M一个警察,哈哈哈!

这警察还说,要跟他做朋友。这警察得多SBA?哈哈哈!花猫想着想着自己乐了起来。

手机突然响起,花猫随手接了,是他手下的大彪。

“猫哥!不好了,出事儿了!”大彪焦急的声音。

12

听了大彪说了事情,花猫一把把烟扔到了地上:“你说什么?!”

花猫的一个赌博机窝点被连锅端了。

赌博机这玩意儿,以前罗九在的时候就有专门的场子,_F_宇手下的弟兄也开过,当时叫点子机,老虎机,到这个年代已经进化成更加先进的机型,赌法花样也更多。花猫的场子开得大,在江北他的游戏机厅和网吧是最多的,赌博机这么赚钱的玩意儿他会不搞?警察也不是没查过,但是花猫在江北混了这么多年了,_gengshend固的地头蛇一个,不说黑白两道通吃,白道里的关系他也不是没有。有时候钱能搞定很多事,花猫不是白当这个大哥,该打点的关系他一直打点得很妥当,所以他的那些经营场所正常营业,只要不太出格,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花猫很谨慎,他的几个窝点都藏得很shen,外人来只能看到普通的游艺厅,真正玩赌博机的都在下头,不是熟脸和常客,一般人是进不了的。

以前警察也不是没来查过,但是花猫每次得到风声,迅速转移,警察逮不到赌博的现行,也拿他们没办法,没收几台机器,教育教育就放回来了。

可是今天晚上突然有一帮警察冲进其中一个窝点,警察是突然袭击,弄得窝点措手不及,被抓了个现行,人赃俱获,这大彪当时去上厕所,刚要转回去发现警察冲Jin_qu了,赶紧跑了,要不是他跑得快,现在他也已经被抓Jin_qu了。

“白皮没得着消息?”花猫一听就知道损失惨重,白皮跟公安有门路,是专门给他通风报信的。

“这帮死条子他_M搞突袭,白皮也没得信!他刚去打听,说公安早就部署好了,就故意挑今天过节咱们没防备,专冲着咱们来的!还说怕你得着风声,抓不到现行,今晚上还专门派了警察去盯你!猫哥你今晚上去哪了,遇上条子没有?!**”

花猫拿着手机的手放下了,大彪后头说了什么他没再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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