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摇滚,不懂他和朋友谈论的那些外国乐队,他唱的名曲我半首都不知道,我甚至从不听歌,因为从大一就确定换上了神经x耳聋,医生特别嘱咐,不可以带耳机。那时候常常一个人去校医院输ye,药盒上写的是降血压效果,真好笑。
耳鸣是种特别可怕的声音,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日日夜夜吵得我头昏脑*,我问医生为什么会这样,他说疲劳过度,心绪不佳,其实,也许,我是想念周周,渐渐习惯了这种折磨,又渐渐的希望它不要消失,我怕它消失了,我又总是一个人在路上,那该是多么孤独。
陈染被保研了,他毕业之前的chūn天,是我们最为陌生的时候,我想我真的是长大了,沉默,微笑,宠rǔ不惊,空dàngdàng的大三,写下的稿纸越来越厚,终于有一天它们一大摞哗啦哗啦的倒在了chuáng前,羽毛似的飞舞。
“同学,入场券。”
保安拦住我,我摘下墨镜用烟熏眼看着他:“演员。”
说完背着吉他抬头挺Xiong地jin_ru会场,外面下着没完没了的细雨,却丝毫没遮住雨中叽叽喳喳等待的那么吵闹的笑声。
这是陈染的结业晚会,我是从网上别人的留言里知道的,大礼堂外招摇的情系M_校的展牌很好认。
卫生间里从安静到喧嚣,从喧嚣到死寂,我蹲在坐便器上,听着主持人和歌舞相jiāo的回声,抽了支烟。
第一次听到他唱歌是什么时候呢,那时我又是怎样的_gan受?在终于出场的那熟悉又陌生的摇滚里,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脚蹲麻了,步履有些蹒跚的走出卫生间,前厅已经空无一人,他的声音没有被震耳的音乐淹没,让我的_gan慨万千,真的,有点像曾经的小nv孩,有一点点想哭。
拉开虚掩的大门,光芒从黑暗里投she出来,我看到遥远的他,在那个许多许多人注视的舞台上,我想走近,却越发觉得自己可笑可怜,我知道,爱一个人不只有甜蜜和幻想,更多的是痛苦和责任,我知道,学会爱不可能仅仅一朝一夕,它是我们整整一生的课题,然而此刻,我开始不明白,六年的时光,六年的泪水,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突然的静寂把我拉回现实,第一次看到他弹钢琴,很讶异的,听到他会唱这首歌。
“你觉得怎么样?”陈染又在给我放他那些老男人的歌曲,我说不上爱不爱听,只是听到那些歌就想起他,于是微微笑笑。
“不喜欢就说,不用勉qiáng。”
“没有,我是喜欢nv人唱歌。”没和他说我耳朵不好了,我不想和他说痛苦的事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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