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夜晚,我都在悔恨,责骂自己。
如果那时接了那个电话,如果能早点发现什么,谭寒是不是就不会死**
因为一直抱着这样的心情,所以我既痛恨huáng锦立,更痛恨我自己。
~~~~~~~~~~~~~~~~~~~~~~~~~~~~~~~~~~~~~~~~~~~~~~~~~~~~~~~~~~~~~~~~~~~~~~~怀孕9个月的时候,我被阵痛、水肿,焦躁、折磨得奄奄一息。huáng锦立依旧厚着脸皮来看我,特护病_F_里绿色小盆栽,绘画画册,还有婴儿可爱的小_yi_fu,都是他带来的。
如果你现在刚认识huáng锦立,你肯定想不出,他曾经是那么风流英俊的花花公子,而不是如今这个,低T瘦削,shen情体贴,看不出一点玩世不恭的迹象。
这算是时间、还是爱情、还是其他生命里不可承受之重,改变了一个人?
我不知道。
每一个人似乎都朝着无尽的shen渊坠落。
大家都变了。
huáng锦立望着我的时候,脸色一如既往的沉稳、耐心,然而背向我,跟阿ken眼神jiāo汇时,脸上会充满了浓浓的担忧。
我想起阿ken那天的话。
他担心你跟林萱一样会死掉**
我望着头顶上白色的天花板。
这是宿命么?我们一样在金柏奖之夜重重摔倒,一样在爱与不爱之中浮浮沉沉**
那天,我像是预_gan到什么。
我把阿ken支走,第一次对huáng锦立说:“你留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的病chuáng侧面是窗户,透过它,会看到树木的枯枝,和下面的花园。每天都有病人在那散着步,在长椅上晒着太阳。偶尔他们会扬起虚弱无力的脑袋,看看蔚蓝的天空,脸上流露着复杂的心情。即便是乐观的病人,也会在独自一人时,有那么几秒中,神色沉重。这些人,有的死掉了,有的活了下来。
huáng锦立被我留下,他脸色有一丝欣喜,人却突然变得笨手笨脚起来。不是撞翻了凳子,就是把茶壶带到了地上。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拍拍chuáng畔:“坐吧”。
huáng锦立坐下来,脸大大的出现在我面前。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我们已经很久连这样近的距离都没有过的。更别提,和平相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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