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药就免了,你知道,我这是心病。”推开安东尼手上的药,霍尔只是接过水喝了起来。自弟弟走後,他的心脏就出现了间歇性疼痛,每次疼痛之时,那可让人昏厥过去的痛感就如弟弟走的那天一样。
安东尼没有qiáng迫霍尔吃药,而是把药放到了chuáng头的柜子上,上面摆著一个相框,每次疼痛之时,里面是他笑得很开心的弟弟,是他被上帝召唤走的弟弟。
喝了水,霍尔把水杯放到一旁又躺了下去,这是弟弟的房间,弟弟的chuáng,每次疼得厉害他就会回来躺一躺,幻想著也许哪一天,那个淘气的小坏蛋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对他说:“哥,我回来了,有没有吓到你。”
“安东尼,我想baby,想死他了...安东尼,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等待多久...我最近总是梦到baby,梦到他和我说他想我了,他想回家...”霍尔的声音很哑,搂著弟弟最喜欢的抱枕,想从上面寻找到一丝弟弟残留的香气。
拿过相框,安东尼凝视著照片中的人,然後细细摸著照片里弟弟的脸、身体,弟弟曾经在他面前逐渐消失的一切。“霍尔...如果baby还在,今年该有19岁了,你说他现在会有多高?”他记得弟弟留下的话,他说他会缠著上帝,让上帝放他回来。他一直在等,等弟弟回来。
“呵,多高?”霍尔哑然失笑,“嗯...我们的baby可不能太高,否则...我怎麽抱他呢?baby喜欢踩在我们的脚上跳舞,喜欢...让我们抱他,背他...”说著说著,霍尔的声音变了,变得发颤,发酸。
“霍尔,我和父亲说了,我不会结婚,我会找代孕母亲为道格家留下继承人。等孩子长大了,我要带baby去环游世界,baby一直想去瑞士滑雪,想去埃及看金字塔,想去希腊看爱琴海...”安东尼的声音也哑了,六年了,他的baby还没有回来,而他,也快等不下去了。
“安东尼...我想baby...baby...”霍尔痛苦的捂著胸口低喊著,眼中的泪水溶进了怀中的抱枕。
“霍尔...”安东尼把霍尔拉了起来,紧紧按著他的胸口,“霍尔,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待奇迹的出现...你说了,baby喜欢踩在我们的脚上跳舞,喜欢我们抱著他...背著他...”安东尼低下头,把悲伤掩藏起来,“如果我们两个不再qiáng壮,等他回来了...我们该怎麽抱他,背他?”
“安东尼...baby会回来麽?”霍尔脆弱地抓著安东尼问,犹如抓著一根浮木。
“会的,我们必须相信,baby会回来的...”是的,必须相信,
我们必须相信,否则今後的日子他们该怎麽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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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一道娇柔的声音传来,手冢回头停了下来。
“会长,恭喜您取得冠军,今晚我们留学生会的会员想请会长吃饭,为会长庆祝。”织田信子爱慕地看著手冢国光,圣安德鲁学院日本留学生会的会长,学院学生会的副会长,更是世界排名前几位的职业网球选手,英俊、冷漠、qiáng势所有的一切糅合在这个人的身上,让无数人为他著迷,包括自己。
“谢谢,”手冢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我会准时去。”前天刚结束的德国汉堡世界网球公开赛,他轻松地取得了冠军,可并没有太多的喜悦及兴奋,因为他最想与之分享的人不在,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对他的承诺,不过是想实现他对自己的期翼。
“太好了,会长,晚上7点在‘幽之屋’餐厅。”织田一听高兴极了,看了手冢一眼後面带红晕的跑了。
时间还早,手冢决定到俱乐部去训练一会儿。把对那人的思念再次埋入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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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恭喜您取得冠军。”
“会长,这是我的贺礼。”
“会长,您真是太厉害了。”
包间内,前来为手冢庆祝的人纷纷送上自己的礼物,手冢依然是那样的严肃冰冷,不过他很礼貌地和大家说著“谢谢”,并不拒绝任何一个前来敬酒的人。织田信子坐在手冢的旁边,而另一名女生凯丽丝则坐在他的另一侧,今天前来的庆祝的人不仅有日本人,也有圣安德鲁学院手冢亲为团的人,凯丽丝就是其中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