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一下一下的沉闷,钟静竹觉得Xiong口疼得厉害,几乎不敢直视照片里的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钟宁兰或许如今该是站在最顶级的舞台上光芒四she的,而不是躺在一个小小的铁皮盒子里,孤独地面对风chuī雨打。
她是有备而来,带着小小的桶,从墓园门口打了水,要给钟宁兰的墓碑清洗一下,虽然墓园有人照料,可满山的墓碑,也做不了面面俱到。
“我来吧。”正捋着袖子,梁池忽然伸手将她手里的抹布抢过去,“我还没有为宁兰做过什么。”他扯了扯zhui角,虽然弯起了弧度,可一点都不像是笑。
她只能往后退了一步,踩在下一个台阶上,看着梁池将袖子卷得老高,一点一点极为细致地擦拭,无论是墓碑上雕刻的纹路,还是琢出来的名字。
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亲力亲为,包括将那一束栀子□花瓶里,瓶子里灌了点水,应该能多活几天,毕竟是没有了_geng的花,长不了太久。
梁池对待钟宁兰的事情,向来都是尽心尽力,她记得梁池甚至为钟宁兰的舞_yi缝过扣子,尽管针脚丑陋,他却是尽力了。
钟静竹觉得滋味复杂,她从前便是在既羡慕又有些妒忌的情绪中煎熬着,违心地喊他姐夫,酸的牙疼。
可现下不知是什么样的_gan情,有点烦闷又带了几分惆怅,也或许是受了厉苏辽的影响,总之是一锅乱炖。
“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宁兰说。”忙忘了一切,梁池忽然开口,目光微凉,盯着钟静竹。“那你慢慢说。”钟静竹目光转了一圈,指了指前头的一颗大樟树,“我去那边等你。”
这个时候,梁池必定是不想看到她的,因为看到她,就会想起钟宁兰的死,她是从犯。她快步走到树*下,不是烈暑,还是有些热,骤然而来的凉慡让她整个人懂松懈下来,也不管草地*不*,靠着树gān一屁gu坐下。
或许是远离了钟宁兰的墓碑,钟静竹狠狠地喘了一口气,昨晚上没有睡好,穿过枝桠的阳光温暖,她忍不住有点瞌睡。
睡梦里黑漆漆的,她逃得太匆忙,连鞋子也没穿,终于走到楼底,忽然_gan觉到浑身的疼,楼下站了很多人,明明已经过了午夜,竟然这样热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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