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湄点点头明了她的意思,笑一笑开口道:“你有什么计划?你回来了,姑姑便要问问你,你若没有好心思被文真比了下去,姑姑费尽心力也帮不了你的。”
赵凌抱着她怜爱之极,姑姑是自己的主心骨,自己毕竟不如姑姑经历的多也是该说给姑姑知道,叫她放心的,当下开口道:“我当日送雪_yi去奉贤山,在江上数日同义首堂一些弟兄还有一位掌事聊了不少,问清楚了一些事情。江南的大米茶叶在这里是便宜了不少,但是一旦运往北方米价就哄抬而生,我以为是jian商囤积居奇,又或者确实是运送成本过高,导致北方的米粮行情看Zhang,尤其是灾害年间更是高的离谱,百姓无钱购买只饿肚子。天灾不可避免,但是天灾之后人祸就是可恶。”
冉清湄看着她道:“你且说下去。”
赵凌见冉清湄正起了颜色,自己也不敢怠慢开口道:“义首堂有今天的势力,除开打劫贪官jian商,它本身主要的支撑点和依托就是船运和镖局,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义首堂的车马龙船可以说占据了江南的半壁江山。他们有一个很大的运输势力范围,南下两广,北到直隶,义首堂都能够有实力打通其中的关节。我问过何掌事,他们的钱是从所运的货物里抽成,所占也不多,不到一成。因为这些富翁已经提前jiāo过会费年资,算起来运输上的成本虽然高,但是与市面上的价还是有很大出入。”
冉清湄点头道:“你观察入微,能看出其中的问题这也很好。姑姑很欣慰,你继续说吧。”
赵凌见她点头肯定,心中稍稍宽慰道:“原来朝廷虽然征收茶粮盐税,但是各级地方关卡又都要另收过路钱,也少不了官员的盘剥,收的重了都偷偷藏私起来。那张暮川来说吧,他控制的是一省私盐,有自己专门的运输渠道。这样就可以逃避朝廷税收也不用支付什么关卡税收,但他所买的盐也只比公家的盐便宜一点,只因他把钱都花在了打通关系上,他每年进贡巡抚,知府,巡盐吏,这一省上下都照顾到了,这些钱难道真的是他自己的钱?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钱最后又都算在了百姓头上,如此层层盘剥,百姓花了血汗钱还要挨贵米挨贵盐自然生活清苦的很。”
冉清湄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各级官员层层剥削中饱私囊,导致朝廷税收流失国库空虚严重,没了银子你哥哥就没法子对付天灾也没法子对付梁王,这是个恶x循环。这个问题对于百姓而言也非常糟糕,首当其冲商人没有办法对付这些手中有权利的人,只有一再行贿,也无法同坐拥江湖势力的人对抗,只有迫于他的yín威随着他一起gān哄抬价格的勾当。百姓最无辜,辛苦种田到了头钱财又被这些人联He起来以不He理的价格拿走。富的越富,贫的越贫,朝廷逐渐失去民心就失去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冉清湄说完,赵凌只喜的将她抱住道:“是了,是了,我只说一半姑姑就全明了了,比我说的还要好!姑姑可比凌儿qiáng多了。”
冉清湄看她激动,笑一笑道:“那你又打算怎么办?这件事当年你父亲在位的时候就有人提过,只是提这个问题的人,等于是得罪了全大周的官员,被弹劾的非常惨,最后被大臣们联He起来给了个罪名处死了。”
赵凌一愣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父皇一世英名理应对此作出解决怎么会任由大臣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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