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的臂膀意料之中地僵硬住,他垂着眸,绝美的轮廓清好无瑕,话语依旧轻柔如lover间的絮语:“不可能**有一种耻rǔ,只有他本人的鲜血才能洗涮。践踏人者,必将被人践踏。”
碧落微微而笑:“冲哥,你有没有算过,这一路之上,你践踏过多少平民百姓?”
慕容冲摇头道:“那些**不算什么。当日邺城攻破,王猛率领的那支仁义之师,同样没对鲜卑人留过情。”
他攥紧拳,冷笑:“我三哥原有妃嫔近百,宫人无数,但后来带至长安的,只有二十余Q妾,百余宫nv,你知道其他人去哪了吗?”
碧落透不过气来,眼前尽是血红色的蛇形闪电,哧啦啦地撕破无边无垠的夜空。
果然,慕容冲道:“他们攻入皇宫的第一件事,便是抢掠财物,玷污妇nv。那些卑贱的氐人士兵,平时连皇宫门都靠近不了的卑贱士兵,在燕皇室的卧塌之上,凌rǔ残害着燕国最高贵的nv子。我和四哥以及几名叔伯被关于偏堂,听到那些发了疯般的哭声,持续了几天几夜。直到三哥向苻坚上了降表,苻坚才制止了这种行为,下令保护慕容氏皇族。可也仅限于皇族宗亲而已,其他宫人和地位稍低的宫嫔,_geng本无人顾惜。悬梁的,投井的,自刎的,还有被作践致死的,直到我们被放出来,还是每天都有许多尸体被源源不断运出宫去。”
他放开了揽着碧落的手,缓缓拨弄着自己的飞景剑,纤长有力的手指叩在明亮如雪的剑锋,令人心悸地嗡嗡之声刹那弹了开去。
“事实上,那时,谁还会把燕人的荣rǔ死活放在心上?未及出邺城,苻坚便qiáng占了我姐姐。后来迁往关中的路途之上,平素被鲜卑男人们呵护在掌心的娇贵nv子,在寒冬腊月的天气,徒步行走在结了冰的陡峭山路上,冻病而死的,不知凡几。我们都看得到,甚至看得到他们求救的眼神,可我们什么也做不了。甚至我M_亲烈帝皇后,都因不堪忍受而病倒在途中,无人医治。我忍rǔ去见姐姐,想让她求一求苻坚,派人去救M_亲。结果,苻坚很快派人去救M_亲了,并且吩咐为燕室皇亲多安排些车驾;他还解下自己的锦袍,披到我身上,说怕我路上给冻着了;我还没来得及_gan激他,便被他留在了自己的帐篷。”
飞景如流瀑劈下,沉重的缠枝茶花乌檀木案被砍作了两段,这俊美的男子盯着那飞扬的碎屑,眼晴久久地倒映着飞景剑璀璨的流光,许久才敛了恨怒杀机,转回到碧落面庞:“隔几日,我打算发兵长安。我很想知道,他听说当年被自己欺凌的小小男童,已能手提雄兵,与他分庭抗礼时,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碧落没说话,继续编着穗子。
她的手真的很笨,编来编去,只把新的丝线,也折腾成凌乱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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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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