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那音频我会继续听的。”他妥协道。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能不能告诉我,我的答案错在哪里呢?”
S点点头:“错在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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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在语气。
这个答案极尽虚无缥缈。漫不提不同文化的人传达情绪的方式各异,就算使用着同一种语言,也有x格之分。有人习惯夸张地表达自己,有人擅于伪装成另一番模样,还有人因着种种原因,将真实的情_ganshen藏在平静的表面下。
比如S。
过去数年的时间里,G从未在S脸上看见过任何稍微生动些的表情。同样地,也不曾听他大声说过话。
配音时口中念着激烈台词的男人,面上却一片云淡风轻。平日里更是连语声都毫不起眼,在人群中绝不会被辨认出来。
即使在逐渐相熟以后,S在G面前略显放松,G仍然看他不透。那份处变不惊的淡然织成了密不透风的茧,默默拒绝着所有试探。
他几乎要以为S生来就比常人冷情——如果不是那夜醉酒的话。
有朝一日S若是让人凭语气猜测自己的心思,这世上不知有谁能He格。G扶着方向盘叹了口气。算了,就把现在的练习当做读懂S的途径吧。
他今晚又有电台节目要主持,因此下班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耳边的葡萄牙语声还在滔滔不绝。
自从S说他猜错,G便将CD放在了车里。连续几天时间,他只要一有空闲就会反复播放那段音频。数十上百遍过后,那nv人的声音像在脑中扎了_geng,完全听不懂的句子都已经快要被他背下来了,惟独谜底迟迟不肯浮出水面。
他越听越心浮气躁,gān脆关了车nei的播放器。耳边的声音虽然消失了,脑海里的回音还在yīn魂不散地循环着,催人肝火。G放慢了一点车速,伸手去摸索手机。他实在需要换换心情,况且,前些日子急匆匆地挂了姐姐的电话,还没来得及给她赔礼道歉。
电话嘟了几声,那头接起,传来的却是一把低沉男声:“喂?”
G愣了愣:“姐夫?”
“A,是小GA,找你姐有什么事?”G姐夫的声音沉稳刚x,一听就是镇得住场子的人,与他刑警的身份极为相称——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
“其实也没要紧事,就是想跟她说说话。姐姐不方便接电话吗?”
那头沉默了一下:“**你姐在看球赛,没空说话。”
遥遥地似乎飘来几声高亢的“就算基耶利尼和莫塔上不了也别上蒙托利沃AAAA蠢货!!!!”
“**”Ggān笑,“那可真不巧。姐夫您不看球吗?”
“看的。”
那头又沉默了一下。
“你姐让我先刷碗。”
“**原、原来如此。”G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前段时间我托姐姐查的那个人,听说是您帮忙弄到的资料,真的十分_gan谢。”
“不用客气,最后也没派上用场。”涉及到工作领域,G姐夫的语T严肃了起来,“说起来我一直想问,你要那个人的档案有什么用?”
G考虑了一下。
“虽然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但这件事,还是告诉您比较好。”他沉声说,“一个公众人物,对外宣称是隐退了,然而时隔几年又有知道nei情的人告诉我,那个人其实是死了,这种事情正常吗?”
G姐夫的反应倒是比他姐姐耐心得多,沉吟数秒才开口:“有两种情况。第一,他隐退后自然死亡了,因为不再是公众人物,家人认为没有必要发讣告,所以大众并不知情。第二,他的确是非正常死亡,但是公安局这里没有留底。”
“没有留底?”
“嗯。小G你也算公众人物,应该清楚某些人是被捧红的。”
G的眼前突然闪过几个偶像派的nv声优的影子。曾有传言,她们是**
“有能力捧红他们的人,多数也有能力除掉他们。而且这些人中很大一部分,和公安局这边也会有jiāo情。”G姐夫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奈,“懂我的意思吗?”
“懂的。”G出神地看着前面车子的尾灯,“但我要查的那个人,实在不像是——”
戛然而止!
刹车声在夜色中拖出刺耳的凄鸣——车身因为突如其来的阻力猛然一震,G整个人向前扑去,但仍是没有避过随之而来的一道撞击。
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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