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喘了口气,摸了摸nv儿的背,又看着身边的儿子,费力地说:“初年,你明天去找你二伯。”
“爸,你**”赵初年脸色一僵,他嗅到了不祥的味道,这是他这几个月来经常有的预_gan,并且越来越明显。
“之前是我糊涂了,我今天听到你跟你二伯的话了。”中年男人停了停,“我不应该让你们跟着我受这种苦。”
“吃点苦而已,没关系。”赵初年面不改色,将水杯放到书桌上。他向赵知予使了个眼色,她会意,从另一边的chuáng头上拿起毛巾,小心地擦了擦父亲的zhui角。
“不是**有关系的。我对不起你。”
男人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想起下午的事,那时他在昏睡,有心想说话却无力起身。来人来找他们,却被赵初年赶了出去。那个人的声音虽然十几年没有听过,但还是能分辨出来,正是他的二哥。
“初年,这都是我**的错。”
屋nei沉默了一会儿。窗外风大雨大,这屋子的窗户玻璃之前就破了一块,还是赵初年去找_F_东拿了几块油布堵上的。雨点敲着油纸,风chuī着油纸,声音混He成连续不断的怪异呼啸声,时大时小,好像恐怖片里的声音特效。
风雨凄苦。
“你二伯**是好人。”中年男人说,“他会照顾你和知予的**”
赵初年蹙着眉头,静了一会儿,他年轻不大,但脸上已经有了大人才有的稳重表情。他永远都记得父亲那句决裂的话——“我宁愿葬身荒郊野外,也不会和赵家有任何关系”,而现在,父亲居然会说出这种认输般的软话,看来他是真的病糊涂了,或者说,病得太重了。
赵初年记得下午来访的男人。他和父亲面容十分相似,和父亲的疾病缠身潦倒落魄的样子完全不同,那位二伯_yi冠楚楚,乘坐豪华轿车来去,跟之前那位所谓的大伯一模一样。虽然他在父亲病chuáng前默默流泪,但赵初年_geng本不相信他的眼泪是真实的。
那位二伯最后红着眼睛说,要送父亲去治病,接他和知予离开,他也只是冷漠地回了一句,“就算死,我们一家人也要死在一起。”
不过这些话他不会告诉病重的父亲,只说:“爸爸,我会照顾妹妹的。您好好养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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