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发现他脸色苍白,很不对劲,当即驻下马来,请他先行休息。
“墨妃**”
如被野猫在心头抓着,抓破着皮ròu,一道道血痕缓缓往外渗着鲜血。
他由着人将自己扶到一边树林休息,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默然望向青州的方向。
他的心在青州,而青州的伊人,一颗心早已不知飘向何方了。
在短短一年间饱经忧患,这丫头到底还能本能地辨出,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
他现在已不再认为,拓跋轲步步紧bī的算计,能让萧宝墨死心塌地地爱上他;但他敢断定,萧宝墨确实已经恨透了他,甚至超过了拓跋轲。
他所做的可以让她恨得吐血的事,实在太多了。
那一次,锦妃借着萧宝墨对皇太弟无礼的缘故,略说了几句,她居然还是不知轻重,对他们冷颜以对。
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
魏帝纵容她又怎样?魏宫中这些妃嫔,大多和北魏的文臣武将有着牵扯,她只顾任x地得罪光了,日后回到邺都,明枪暗箭,nei外jiāo加,她一个南朝nv子,无依无靠,该怎样去躲闪?
拓跋顼真的很怕她会引火烧身,而他_geng本不敢明着护她。
他终于忍耐不住,上前点醒她,这里不是南齐,并没有真正可以护她的人,劝她安静些,别自取其祸。
换来的,竟是无比愤恨的一耳光。
接着是锦妃的揪打,萧宝墨的落水。
尚在耳光的疼痛中苦涩的拓跋顼,转动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阿墨不会水。
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考虑,便下意识地唤了声“阿墨”,冲下去将她拎了上来。
然后他才想起,自己换了萧宝墨的小名,并且在挨打后还冲下水救人。
这浅浅的水_geng本淹不死人,何况大庭广众之下,有的是会水的宫人nei侍,再用不着劳烦皇太弟的大驾。
当时,他便知道不太妙了。
拓跋轲愈是宠她,愈是容不得拓跋顼还存有别的念想。
何况除夕之夜,他本答应过拓跋轲,他会疏远萧宝墨,不和她有所牵扯;而萧宝墨日复一日表现出来的qiáng烈恨意,何尝不是因为记恨着他的辜负?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