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算来,他在这里住了近八个月,又在上阳宫那种_geng本不是人呆的地方病了好几个月,也亏他素来沉静,还能耐得下来,甚至连x情都不曾有丝毫改变。若换成是我,只怕早就疯了。
当然,还有个更惨的拓跋顼,被在一方斗室生生关了七个月,算是把我们两人曾经的美好彻底关到心门之外了。
不过他比萧宝溶幸运。后来救了拓跋轲,算是将功赎罪,他将有北方大片广袤国土等着传承给他作为补偿。
我喉咙发紧,忙笑道:“三哥不用急,总会好起来的**总会好起来的**”
萧宝溶便不说话,只是放慢了脚步,缓缓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那种恍如隔世的怅惘,让我心里一阵阵地发酸。
这里本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如今连同他本人,都已沦落在他人手中,连看一眼也成奢侈。
不能一直让他这么下去。所谓的终身幽禁,纵然是_yi食无忧,这辈子也算是毁了。
不知道我要在多久之后,才能设法说_fu萧彦,将他放出颐怀堂来。
至少,能让他像正常人一样,无事出去散散心,看看山,看看水,看看闹市和城镇,在莽莽人群中找到自己存活于世的_gan觉。
日初长,天乍暖,chūn风chuī碧,chūn云映绿。景宁宫前,果然是一派chūn意昂然的好风光。
小落小惜把那只金鲤放了上去,轮流执着线;萧宝溶却和小时候一般,先帮着我把那只七彩翅翼的凤凰放上了天,看着它迎风招展于空中,活灵活现地飞扬着,似要直入云间,方才不慌不忙地取起留给他的那个美人儿风筝,一边逆风往后退着,一边缓缓地松着细绳。
他放我的轻松,放他那只却费了好大的力。有几次明明已到半空了,忽地便一头栽下来。可怜那小小的美人儿给跌了几次,已是灰头土脸,连竹架都松动了。
我笑得打跌,拉着线走到他跟前,拿丝帕给他拭了额上细细的汗珠,高声道:“三哥,让我来试试吧!”
萧宝溶微笑道:“如果是个美少年,我就给你;可这美人儿么,我要定了!”
这话说出,连小落小惜也撑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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