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的豪气和自负,分明又是相山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剑客。但我不得不嘲笑他的天真幼稚,“哦?怎么,你不怕拓跋轲把你赶出魏宫?还有,难道你忘了,一到北魏,我还会是你的墨妃嫂子?”
拓跋顼呼xi不稳了片刻,沉重的铁镣敲在案上,认真地望着我,问道:“假如当日我不顾生死地把你从重华殿抢出来,我们之间不会闹到眼前这境地吧?至少,你会信我,而不是恨我,对不对?”
相见了,犹道不如初(三)
我不想再提到那些惨烈的噩梦,猛地将那张写了“恨”字的纸张甩到他脸上,道:“那些事,我早就忘了。我现在只记得这个字。”
我立起身,退后了一步,克制了自己làng涛般起伏不定的情绪,平淡说道:“你曾害过我,我也曾害过你,算来我们之间已经扯平了。如果有机会,或许我会帮你逃出去罢?但从此后,我也只记得拓跋轲对我的凌rǔ了。我会努力找机会,以这个畜生的鲜血来清洗我的耻rǔ!你若想抓我,最好也请苍天保佑他早死吧,不然你便是抓了我,我还他的墨妃,生是他的人,连死了也得埋在他的墓xué里!”
拓跋顼沉默,然后沉郁答道:“我不会再向任何人让步,不管是你,还是拓跋轲。如果是我要的,我必定要得到!即便是拓跋轲,也不能从我手中夺走!”
我想笑话他,但他神情平静淡漠得让我实在笑不出。他竟**完全不像在玩笑,我甚至第一次听到他直呼了拓跋轲的名讳。
几番风雨历过,又被困囚牢中这么久,他到底也不是原来的拓跋顼了。
但不管他是怎样的,我都没必要再久久牵挂恋恋不舍了罢?
刚刚的一次放纵,也该够了。
相爱是一回事,相守是另一回事。
我不想再做梦,也不该再做梦。
“那你试试罢!”我说着,便懒懒步向牢门。
“你去哪里?”拓跋顼忽然惊呼,听来居然有些惶恐。
我蹙眉:“当然回去了。也好让你早点解开身上的铁链,自在一些A!”
拓跋顼沉默片刻,勉qiáng挤出一丝轻笑,柔声说道:“嗯,你既然是萧彦的nv儿,行动应该还算自由吧?下次什么时候来看我?”
我捋平_yi袖上的一处褶皱,淡淡道:“我不会再来了。以南北两朝的关系,我来这一次,已经多余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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