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实在不敢想,以惠王的威望和曾经对萧彦构成的威胁,降了后会过上怎样的日子!
“三哥,我们**我们逃罢!”我握了萧宝溶的手,喑哑了嗓子向他道,“林诃若不是还有五千兵马在江北么?我们以此为依托,打开萧彦封锁的通路,到南方另立门户,号召天下英杰勤王伐贼,应该不是难事吧?”
萧宝溶挥手令从人退下,苦笑着问我:“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与萧彦对峙于江南,纵然他有雄兵十余万,到底不是齐皇室的嫡系。三哥你shen受百官和子民爱D,振臂一挥,必定从者如云,未必便输了他。”
“再然后呢?”萧宝溶居然继续追问。
角声袅,休问定何如(一)
我迟疑道:“再然后,要么久久分割对峙,要么拼个你死我活,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吧?”
“尽人事而听天命?”萧宝溶苦笑,“阿墨,我告诉你,不管有怎样的天命,一旦我们真的尽了所谓的人事,唯一的后果,只能鹬蚌相持,渔人得利。”
我悟了过来,已是心生恐惧,“鹬蚌相持,渔人得利?三哥是说,我们和萧彦斗得你死我活,会给北魏可趁之机?”
萧宝溶闭上眼,揉着自己的太阳xué,低低道:“萧彦夺位,到目前为止,除了些忠直官员,尚算是和平,没有牵累普通百姓。一旦我横下心和他大动刀枪,头一个遭殃的,便是江南百姓。不管最终谁输谁赢,以恶斗后的剩余力量,必定再也无力与北魏抗争,北人铁蹄之下,最终还是江南百姓遭殃。”
江南百姓?
我竟从没想过那么shen远。
我只想着萧宝溶那倾倒天下的绝世风骨,“三哥,你**你不可以降萧彦。”
萧宝溶秀挺的眉挑了一挑,没有说话。
我走上前,为他按压着太阳xué,低声道:“惠王声名,天下无双。你以皇弟之尊,降了齐国叛臣,岂不损了你的名声?原来愈是才德远扬,日后便愈是**总之,不可以降。”
萧宝溶沉沉一笑,却苦意弥漫,“阿墨,声名扫地与生灵涂炭,你选哪个?”
我的眼睛忽然*润,从后面抱住萧宝溶的脖子,喉中gān疼得厉害,却没能哭出声来。
其实我很想说,生灵涂炭,与你何gān?
你不过想保全你自己而已,哪里错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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