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我在青州忍耐着苦楚折磨的时候,他在青州外又过着怎样风餐露宿日夜忧心的日子!
南齐局势瞬息万变,他出来这么久,也不知现在宁都那边会不会发生变故。
而我们想回宁都,自然离不开这些近卫的贴身保护。
眼见拓跋顼剑光纵横处凶猛异常,虽然一时无法突围,但近卫们想拿下他,不死伤一二十个都没法办到。
可萧宝溶身畔的高手已经所剩无几,哪里再经得起损伤?
略一沉吟,我走向前一步,高声道:“他身上有伤,攻他右臂和后背!”
话未了,便见拓跋顼给刺了一刀般全身_Zhen_D了一下,一双shen眸转向我,是不可置信的恨和伤,而剑法,也在顷刻间散乱无章。
既露了破绽,立时有人刺中他的右臂,将他掌中宝剑击落,又有人一剑扎在他后背,正是原来的伤处。大片的鲜血,顿时如泼墨般染遍他的_yi衫。
近卫们一拥而上,扳了他的手臂,将他紧紧执住押上前来时,他盯向我的眸子中有氤氲的水汽,却不曾落泪,甚至被拖到跟前时,那层水汽也不见了。
他冷漠而平静地望向了萧宝溶,说道:“早知今日,当日我在悬松谷就不该手下容情!”
萧宝溶淡然道:“没错,当时是你故意留了给齐兵留了退路,大约也是出于对阿墨的情份吧?可你的错,不是在于对本王容不容情,而是对阿墨到底有没有情!你在相山弃她而去,又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尽折磨,本王实在想不出,你对阿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想专情就该专情到底,想绝情也可以绝情到底,这样拖泥带水的_gan情,只会害得阿墨寝食难安!”
给萧宝溶几句话说到心里去,我的鼻子又酸起来,忙侧过脸去,不声不响地擦泪。
萧宝溶将我挽到身畔,拿了自己洁净的袖子帮我拭泪,叹道:“别哭了,本就给折磨得不成个人样了,还哭得跟只花猫似的,三哥可就不疼你了!”
拓跋顼冷眼望着我,咬牙道:“阿墨,我有害你寝食难安么?”
他的眼神,分明在谴责我翻脸无情,忘恩负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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