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在笔记本上,问号更是故意标得大大的,表情促狭,顾恒止看得眼角一抽。“我看你还是拿‘心经’给我看好了**”
徐洺芃哈哈大笑。夫Q俩苦中作乐,都觉得这次住院不过只是人生中的一段小ca曲,耳朵是很纤细的器官,没道理说坏就坏,这疗程也得十天半个月,急不得。
结果这一住院就是十天,医生给顾恒止做了各种jīng密检查,先是抽血确认有没有任何病毒_gan染、血压脉搏正不正常、耳朵nei部是否产生病变?问题是他身qiáng体健,连个_gan冒病菌都没有,而听力依然没有好转迹象。
他拥有了三十四年的听力,不过才被剥夺短短十天,却觉得自己承受不住。
住院的这十天,他尽力不多想,医生说得放松,制造压力只是反效果。徐洺芃不在的时候他就看书,坦白讲出社会以后他就忙得没时间阅读,这次正好是个机会,他找来很多工具书,孜孜恶补,待痊愈出院,这些知识都能发挥在职场上。他以往嫌麻烦,相较于升迁更爱在太阳底下跑,但现在不同了,他有家**
十四天的疗程结束,医生终于意识到状况不乐观,给他安排了脑部的断层扫描。
报告要等一周才会出来,这段时间他们住院并无任何改善,顾恒止便向医生要求回家疗养。徐洺芃很反对。“你真觉得你body是铁打的就对了?你以为你是钢铁人的儿子?”
“原来我爸还拯救过世界?好了**都十四天了,再住下去结果还是一样,而且除了听不到外我body没病没痛,医生要我抒解压力,我看继续住下去我压力只会更大。你看你,这一阵子天天跑来,yao都小了一圈,我看了不好过A**”
他没将出口的包含现实上的考量,即便有健保给付,但这样不知尽头地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况且他有种直觉**断层扫描的结果将会宣告他的耳疾是否能够得到治愈,也许届时花费更大,他不得不先做好准备。
徐洺芃还想再“写”些什么,可她知道顾恒止的顾虑是对的。尽管他们都没说,但nei心某个角落都已做好最坏打算,这些天她甚至把他过去投保的单子挖出来研究,毕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到下周,断层扫描的结果出来了,他们一早去,为他们讲解的医生看着片子,开口道:“这位先生的情况,我想应该是要转到脑科。”
脑科。
听着这两个字,徐洺芃心一紧,却不敢表现在脸上让另一半窥知。她颤声问:“是、是什么缘故?”
她不得不怕,毕竟_gan觉只要跟“脑”扯上关系,就不会是可轻易善了的病症。
医生看了看两人,解释:“人的脑部由好几个部分构成,除了一般人熟知的大脑小脑以外,还有一个中脑连接着小gān。中脑又分成上丘跟下丘,上丘负责视觉,下丘则是听觉**这里。”
说着,他用笔指指那张断层扫描图的某个位置。“下丘负责听觉神经的地方,看得出显然有个东西堵着,目前乍看之下是血块,但也有可能是肿瘤,若要确立诊断得打显影剂再做一次,并且加做mpi检查**”
听到血块、肿瘤有的没的,徐洺芃一阵晕眩,她脸上血色褪尽,额际冒出冷汗,顾恒止在旁觉察到不对,脸色也很不好看。
他听不见,医生也没对他用写的,他明白自己不能急,但徐洺芃的反应使他很担忧。
“芃芃,是什么?”
他问,徐洺芃没回答,在没确定之前她也不敢轻易告诉他,只是握了握顾恒止的手,表示没事。
现在,她很坚qiáng。
“是**是脑瘤?”
医生摇头。“是不是还得检查了才知道,总之我会帮你们安排脑科的医生处理,详细的他会再跟你们做说明。”
第七章
结果出来了,并非脑瘤。
但情况并不比肿瘤好到哪儿去,是血块。医生问他:“你之前头部是不是有遭遇过什么撞击?”
徐洛芃转写给他,想起那次台风夜,他头部显然被什么东西打过,被她一碰就整个人痛得瑟*。她写完医生询问的字句,问他:“那天你是不是有撞到什么?”
顾恒止这才记起上次的事故,但他不过是头部被碰了一下,连血都没流,这**
“怎么可能?”
医生摇摇头。“脑部是很纤细的器官,也许你那时就有轻微出血,因为是在下丘的位置,所以一般不太容易察觉,现在瘀积在那里形成血块,刚好堵住听觉中枢。病人现在的情况就像是被塞住的xi管,无法xi取跟吐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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