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初她杀了他,就不会这样。啧,真可怜。」
当年如果殷鉴死了,威名赫赫的白虎神君亦不过是她手下一员败将,渺小不值一提。可他却还活着,千年来唯一一次失败,足以让心高气傲的nv子铭记一生,从而日思夜想,从而时刻期盼,从而心中眼中满世界满天下唯剩殷鉴一个名字。
「我和她是双生姐弟,从小她就这样。」楚眸又靠回了墙,银色的yao带箍出细细一截yao,双眸如含天地之光。
几乎与自己同时诞下的姐姐自小寡言,对修行有着天生的异禀与执着,妖者总有一处偏执,为名、为利、为情,好童子、好妙nv、好一颗鲜活乱蹦的心。她只为杀,好刀尖下一张张绝望畏惧的面孔与扑面而来的那一阵温血。
所以她可以弑杀同族长老,手起刀落,gān脆不带半点犹疑;可以浴血屠城,残破的尸身堆积如山,她端坐顶峰,如身处莲台;亦可以为了杀死被奉为战神的白虎神君而乖乖偎进他的怀里。只要为了杀,做什么都可以。
刀剑在手的她城府shen厚不择手段,一旦放下屠刀,便只是一尊会走路的娃娃。自来只有他伴着她,从出生至叛逃至悖逆了天下。
「我喜欢她,自小就喜欢。」连说这话时,他也是一副诡异的笑脸,zhui角上翘的弧度妖异而漠然,「她是为杀而生,我生而就是为了照顾她。否则,世间早已不存楚耀之名。」
微红的火星在劈啪作响的柴火间跳跃,沸腾的汤水在锅里「咕咕」作响。杀意升腾的蛇将苍白的手举在眼前仔细观瞧,细长成一线的眼危险地瞇起:「当初殷鉴为什么不死呢?他死了,她就不会记得他了。」
他长身而起,杀意自眼中溢出,双手拢进袖中不愿再拖延:「若是杀了你,你说,他会不会心疼?」
典漆不躲不闪,站在灶前,手里还端着方才的盐罐。伶俐的灰鼠歪着头认真思索,半晌,露出一个无辜的笑:「这个**我也不知道A。」
楚眸上前,自袖中抽出的双手苍白近乎透明。他冷哼一声,墨绿色的眼瞳暗沉如雷雨前的天空,灰鼠细细的脖子轻易被他握于掌中,脆弱彷佛一折即碎:「等你死了,便知道了。」
「那麻烦你到时告诉我一声。」呼xi有些困难,典漆厚着脸皮同他说笑,眼珠子「咕噜」又一转,话题随之而变,「若是楚yao死了,你怎么办?」
「若死的是殷鉴呢?」
因为脖颈被束缚而被迫高高仰起头,灰鼠眨眨眼:「找个更好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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