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自己小的时候,那年,爸爸去世了,身边再也没有任何亲人,整个世界似乎都抛弃了她,她的眼前是黑暗的,看不见光芒,照不亮前路。那种_gan觉,大约现在嘟嘟也能体会吧。那是一种发自骨髓的恐惧_gan,源于极端的孤独,因为遗世,所以孤独。她行尸走r般随着政府机构的安排,来到了圣玛利亚大教会,在那里,她见到了人生的第二个贵人,院长_M_M。那个时候的院长_M_M已经不年轻了,五十多岁的人,看上去非常和蔼慈爱。可是在她的心里,依旧觉得自己与教会的氛围无法融He。
她那段时间一直是独自一人,一人上学,一人吃饭,一人放学写作业,一人窝在小小的chuáng上,盖着被子啜泣着哭。不知是什么时候,她一个人躲着哭的事被院长_M_M知道了,院长_M_M每天都会来她的_F_间,她蒙着被子哭,院长_M_M就隔着被子抱着她,轻声地哼唱《avemaria》给她听。
初时她_geng本听不Jin_qu,院长_M_M的举动也让她觉得想要反抗。可是那旋律,却日复一日地shen入心中,犹如丝丝chūn雨,润物细无声。她焦躁恐惧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那圣洁的旋律,仿佛真的如圣泉洗涤了她小小却又充满了伤痕的心,如今人们总说“治愈”二字,殊不知当时,她真正经历了一回心灵被治愈的过程,那难忘的_gan受,至今仍然十分清晰。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如果没有院长_M_M日复一日地坚持,也不会有后来光彩绽放的庄琳菲。想想当时那个青chūn张扬的自己,庄琳菲忽然觉得时光荏苒,不付东流。可是那燃烧着一腔热血的自己,却让她十分的怀念,甚至羡慕。挫折和打击接二连三地眷顾自己,她的人生如果真的就是这样了,那么她就认了,但是认了又如何,你若存心折磨,我亦奋起反抗。她不相信人定胜天,但也不相信天命难违。
蝼蚁尚且求生,如果,自己都不挣扎一下就被捏死,岂不是连蝼蚁都比过?
所以她不能就此倒下,她已经倒下了一次,再也不能容忍第二次。她必须振作,她是谁?她是庄琳菲,那个曾经自信骄傲,光彩绽放的庄琳菲,那个曾经积极上进,努力争取的庄琳菲,这么些年,她也窝囊够了,她真的不能再窝囊下去了。为了她可怜的孩子,为了她自己,还为了配得起面前这个完美的nv人,她都必须打起jīng神,尽全力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她不能再成为谷奕的拖累,她要亲手救回她的孩子!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chuáng,来到谷奕身旁,伸出手来温柔地将她的耳边的长发捋到耳后,然后在她唇角印下一吻。敏_gan的谷奕被她吻醒了,一睁眼就瞧见一双亮晶晶的黑色美眸,那双美眸的主人正对着她轻柔地笑。谷奕忽然觉得面前的庄琳菲有些不同,可是却又说不上来。
“醒了?怎么不喊我一声?身子好点了吗?”谷奕伸出手来抚上她的额头,_gan受了一下,终于唇角有了一丝笑容,“烧退了。”
“奕,我们现在在哪儿?”
“哦,在洛言的_F_车上,我们现在正往苏省宁城去,到那里应该会有更多的线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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