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卯卯A,我不是你,此事我能狠,但你却不同。所以我不替你做决定,这是你的事。你做什么决定,我最终都会尽全力帮助你。哪怕背离了捷径,走上了一条无比艰辛的道路,我也不会责怪你半个字,你放心,我已做好两手准备。”沈绥道。
“好,我明白了,你容我考虑些时日,我还需要跟玉环谈谈。”李瑾月道。
“当然。”沈绥点头。
这个沉重的话题过去,她们又聊了些轻松的。天渐渐暗下来了,也到了沈绥等人离开的时候了。小凰儿都犯困了,窝进了娘亲的怀里睡着了。沈绥等人向李瑾月告辞,李瑾月本想留她们过夜,但沈缙因为每晚都需要药浴,一次都不能落下,故而不得不打道回府。
临走时,李瑾月突然询问沈绥道:
“你娘亲,找到了吗?”
沈绥闻言微微一顿,忽而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道:
“她一直都在呢。”
李瑾月没听明白,但沈绥已然不打算再说了,向她拱了拱手,便带着一家人转身离去。
李瑾月望着huáng昏中她们一家人离去的背影,不由shenshen锁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沈绥的x格中是有邪的部分的,主要表现在官场朝局之上。她与她的M_亲尹域不同,尹域毁于太过正直,在官场上,这种人非常吃亏。
第二百三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爱若执炬迎风,炽烈而哀恸。诸般滋味皆在其中。——本章bgm推荐银临的《不老梦》
另,娘亲不是颦娘,不要瞎猜了。那句话有很多层意思,以后就知道了。
是夜,李瑾月徘徊在公主府的游廊之中,再往前几步,就是杨玉环目前居住的院子,可是她的脚步就是无法踏足那处。无数次鼓起勇气向那处迈步,可走不出三步便顿住,最后只能长叹一声又回身往回走。
她还记得从自己书_F_出发来此处之前,徐玠看她的目光。那是一种严厉又悲悯的目光,她从未在徐玠眼中看过这样的情绪。她催促着自己完成这件事,但同时又无比同情必须做出这种事的自己。李瑾月只觉心口像是压了一座大山般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般软弱,软弱到面对一个比她小了十八岁的nv孩子,都这般困难。
为什么她总要做这样的选择,在她在乎的人与皇位之间,她仰望漆黑苍穹,惨淡弯月,双眉紧锁。上苍A,你告诉我,我这么做是你的指引吗?是不是一步一步登天,就必须要付出这样的代价。你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我不可不义,我做不到。
她明白了,她不是无法面对杨玉环,她是无法面对利用杨玉环的自己。
最终,她还是迈出了步子,推开了杨玉环居住的院门。随即,她听到了熟悉的琵琶声。她缓缓迈步走上台阶,靠近微微打开的牖窗口,便看到一袭淡紫襦裙的杨玉环,正端坐在小榻上,聚jīng会神地拨动着琵琶琴弦。熟悉的幽香从窗口缓缓溢出,与乐声揉在一起,将李瑾月一寸一寸细细密密地包裹。
李瑾月忽然觉得这个场面有些似曾相识,当年她也曾站在牖窗外向她的屋nei偷偷看,看到的是她淡紫纱裙,妙体若隐若现,舞姿蹁跹。那时她_gan受到的是xiu_chi与愤怒,对于一个十岁的nv孩这般费尽心思Seduce她而_gan到悲哀,一门心思想着的是要好好教育她,将她引上正轨。时光荏苒,五年过去了,她长大了,也沉稳了,她没有跳舞而是弹着心爱的琵琶,_yi裳也穿得恰到好处。
她长大了**她长大了A**李瑾月负在背后的双手缓缓攥紧。
她终于收回视线,迈步到门口,没有敲门,而是轻轻推开了门扉,走了Jin_qu。
琵琶声戛然而止,nv孩吃惊地抬眸看她。她确实是该吃惊的,因为李瑾月已经将近四年未曾单独前来过她的_F_间。她几乎不会给她机会与自己单独相处,每每相见,都有外人在场。
只是今夜,她却单独一人来寻她,nv孩_gan到的不是欣喜,而是惶恐。她敏_gan地察觉到,她有很重要的决定,要与自己说。
她紧抿Shuang_Chun,放下琵琶,从小榻边站起身,向李瑾月躬身一礼。
李瑾月清了清嗓子,艰难地开口道:
“玉环,你坐。我就**来看看你**”
杨玉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点了点头,依言倾身小心坐下。李瑾月在距离她三掌的位置坐下,双手攥着拳放在膝头,盯着正前方半晌未曾再出声,不知下一句话该如何开口。
杨玉环安静地等了片刻,见李瑾月还是不说话,她忽然低头一笑,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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