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胖子想了想,道:
“这样吧,我们牙行有个规矩,刚买进来的奴婢,都要割破手指放一碗血。你割破手指放个血,再付三倍的价钱,我就卖给你。”
“你这痴肥!别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赶到沈绥身边的忽陀怒道。
沈绥伸手制止忽陀,然后拔出了蹀躞带左侧的小刀,对着自己右手手掌就割了一刀,顿时鲜血如注,她抬起右手展示给那大胖子轧荦山看,又示意忽陀给了她一片金叶子,递给了轧荦山,道:
“如何?卖还是不卖?”
那大胖子面皮抽了抽,拿过金叶子端详了一下,道了一句:“你是条真正的汉子。”
说着还真的不再纠缠,招呼身边两个兄弟走了。
“大郎!您怎么回事A?”忽陀着急地寻了条巾帕,给沈绥包扎流血的右手。
“这胖子,有点意思。”沈绥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痴肥的胖子,一个有趣的灵魂。
第一百六十章
沈绥撵走了名唤轧荦山的三个牙郎,救下了一个nv奴。那nv奴对她千恩万谢,沈绥问她可有去处,nv奴摇摇头,显然她无处可去。于是沈绥道:
“你跟着我吧。我给你找份工,包你食宿。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
那nv奴又是千恩万谢。
沈绥简单包扎了右手的伤,kua上马去。忽陀扶nv奴上了自己的马,他则在下牵马步行,追随沈绥。一行三人继续向范阳城的集市行去,目的地是位于集市的长凤堂范阳分部。
“大郎,我不理解,不过一个牙郎,您为何要对他言听计从?”走在沈绥马侧,忽陀依然是愤愤不平。
“忽陀,有几个细节你没留意,因而你不明白,那三个牙郎,尤其是那为首的大胖子,对我们此次T查邪教,可能有大的作用。”
“什么?”忽陀奇怪问道。
“首先第一点,是那胖子提及,他们范阳牙行有一个规矩,所有买进的奴婢,都要割开手指放一碗血。任哪里的牙行,也没有这个规矩,这件事很奇怪。我虽不晓得其中原委,但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尤其涉及到了血ye。”
忽陀心中一凛,想起了鸾凰髓血之事,不由得明了,原来大郎是联想到了这件事。
“其次第二点,这范阳牙行,在我看来似乎在范阳城中颇有些势力。范阳是军镇,这里的势力范围划分其实很清晰,最大头的必然是军府,其次是官府,再其次是地方乡绅,最后是富商。而我千羽门于这范阳城立足也有很多年了,我们虽不做人贩生意,但范阳当地诸多的生意我们都有涉足,可以说是商行中的翘楚。即便是我千羽门的人,也不敢在范阳这种地界上太过霸道行事。可这范阳牙行,却可以在范阳城中横行,在街上欺压nv奴肆无忌惮,围观者也无一人敢于站出来阻止。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围观人群,他们对那三个牙郎的行为,似乎习以为常,麻木又忌惮,还有几分厌恶,看样子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并且,这个轧荦山,似乎与官府还有些牵扯,我觉得这其中水/很shen。
其实我还有一层考虑。这一次范阳李氏嫡长子被刺的案子,我有些怀疑其中并非那么简单。李大郎生前与某个神秘nv人有过长时间的云雨,但这个nv人有可能不是杀手。”
“唉?”忽陀很是惊讶。
“这不符He刺杀的常理,哪怕是行事不拘一格的邪教,也不会派一个如此不堪的nv子来行刺别人。这个任务其实很关键,刺杀李大郎成功,才能开启之后一系列环环相扣的圈tao。所以,一击毙命是最基本的要求,杀手还不能被抓,必须要成功逃neng,否则会造成邪教刺杀能力不行的印象,威胁程度大打折扣,对邪教接下来的走势会有很大的影响。可这个nv刺客,她的所作所为完全违背这一次刺杀的宗旨,让我不得不怀疑她并非是来刺杀李大郎的,而确实是来找李大郎幽会的。而刺客是趁着他们jiāo欢不备之时,下的手。”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nv子到哪里去了?”忽陀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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