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嘉就知道,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霍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帮他家渡过难关,还白送他一个D_D。
敢情这个白送的才是傻子!
齐斯嘉默念: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也没有理由生气,有来有回,要攀霍家的高枝,不付出代价是做梦。
霍谊还抱着他,像个小动物一样依偎在他怀里。齐斯嘉shenxi一口气,把他扯开,带他回客厅,把自己那杯已经凉了的茶递给他,要他听话坐好。
然后出门砸了两个东西冷静下来,拨通了电话。
齐斯嘉很聪明地没提霍家的隐瞒,只是问了霍谊的情况。
霍谊三年前高考前夕遭遇车祸,撞断了左肩和左手臂,全身多处受伤,头部受创shen度昏迷。起初在国nei治疗,但效果不佳,就又转送到国外,一段时间后好不容易醒来,却忘掉了许多东西,记忆力也逐渐下降,恶化程度最严重的那段时间甚至连自己父M_都认不出来。
当时的霍老爷子勃然大怒,疑是仇家寻衅滋事,没想到追查到最后,竟然真的只是一场单纯的车祸。
后来前后联系了众多专家,又聘请了一名心理医生专门为他治疗,断断续续三年过去,才好转成现在这样。
齐斯嘉对着被自己砸坏的花盆瞪眼睛:“**霍家都治不好的,我不可能通天治好吧?”
霍阑道:“没有这么指望你。”
齐斯嘉:“那请霍先生明示,您把您D_D嫁给我做什么?”
霍阑:“我昨天晚上说过了,要你好好待他。”
齐斯嘉:“霍先生,人不能chuī牛,我老实说吧我和他才认识没几天我不可能比您家对他更好——”
“你和他认识没几天?”
“您也不是不知道**”
霍阑又意味shen长道:“没事,多认识几天就好了。”
电话挂断了。
齐斯嘉向来发脾气都是二话不说直接砸东西,导致他家日常开销之一,就是给他置换这些被砸坏的东西。砸完他再转头泡茶,告诉自己要修身养x,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但今天他砸多了,气还闷着,难得地绕着圈走骂了几句脏话,最后也没办法,只能回屋去。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天色都不复明亮,屋里也暗了许多。齐斯嘉一推开门,就看见霍谊从沙发上探出个脑袋来,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
走近一看好像还哭了,眼角红红的,受了冤枉一样地说:“好黑**”
齐斯嘉顺手打开开关:“黑你不会开灯吗?”说完他想到霍谊搞不好真不会,qiáng行扭转口气,“**为什么不叫我?”
他走到了沙发旁边,霍谊这才像解除禁令了,迅捷地扑到他身上。
齐斯嘉其实一点也不习惯body接触,一下子僵住,qiáng迫自己放轻语气,要委婉一点告诉霍谊别乱抱。
霍谊却依恋地蹭蹭他:“因为要听话,乖乖坐着,不能说话**”
这是他刚刚随口和霍谊要求的。
齐斯嘉的“放开”到了zhui边,瞬间变成了:“**抱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