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捏着对方小把柄的夫夫俩很有默契地各退了一步。夫夫之间有了矛盾——很多时候此矛盾非彼矛盾,不过是夫夫间的小情趣而已——没有什么矛盾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一觉不行,那就两觉。
柯祺有心要做一些健康的运动,然而谢瑾华却已经习惯了亲亲抱抱蹭蹭的简单模式,每当亲过抱过蹭过后,当柯祺想要更进一步时,谢瑾华就心满意足地抱着被子打算睡觉了。柯祺还能说什么呢?
之前谢瑾华未成年,这是用柯祺的眼光来看的。对于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能够遗jīng并且还成了亲,他就是个大人了A!所以,柯祺若是用“你还小”这个理由来拒绝谢瑾华的qiu_huan,这_geng本是行不通的,只会让谢瑾华觉得他另有心思。但柯祺又确实一直都把谢瑾华当作是未成年。他本来就过不去心里的坎,又觉得过早进行某些运动会伤害body,于是他就骗谢瑾华说,两个人互相撸出来就是全tao。
这么一来,在某些方面一直很单纯的谢瑾华就觉得他已经做过全tao了。毕竟,他确实慡到了A。
柯祺搬起的石头把自己的脚趾头都砸肿了。
“总觉得柯弟最近在预谋一件大事。”身为大事的谢瑾华若有所思地对自己说。
趁着谢瑾华去崇文馆时,柯祺翻箱倒柜找一本男男chūn宫图,那是谢三在几年前送的,是叶正平临摹的前朝某位大家的作品。柯祺仍记得,那本chūn宫图的nei容非常**非常到位。正因为太到位了,他当时不准谢瑾华仔细看,就把chūn宫图藏起来了。结果,现在正需要用了,柯祺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莫非是放在问糙园里没有带过来?
柯祺就打算回问糙园一趟,正好可以和先生季达一起见个面、吃个饭。自皇上开设了恩科以后,柯祺就一直在备考,虽然他和季达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系,但师徒两个人之间确实有很一阵没见面了。
但就算要回问糙园,这个事情也得拖到朝考之后了。
新科进士在被授官前要统一接受朝考。朝考倒是没什么难度,柯祺很顺利就过了关。身为一甲探花的他不出意外就会进翰林院。在正常情况下,状元会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会授正七品编修。之前谢瑾华是状元,但他情况特殊,是祥瑞一般的六首状元,因此一入职就是从五品的侍读。
到了柯祺这里,开瑞帝确实想过要给他搞搞特殊待遇,但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对于朝臣间的暗流涌动已经很是了解,为了不叫柯祺成为众矢之的,于是柯祺最后还是按照惯例成了正七品编修。
按照柯祺的理解,翰林院可以算是皇上的秘书机构,编修就类似于是秘书办公室里的实习生。
实习生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编修的主要工作是诰敕起糙、史书纂修、经筵侍讲等。这里面其实很有说头的。如果实习生没什么人脉,或为人木讷,或gān脆得罪过一些人,或不讨上峰喜欢,那么只要将他打发去纂修史书,他就很难有出头之日了。但如果实习生天天被皇上叫去伴驾呢?
所以,有人能在编修这个位置待到死,有人却能以此为起点迅速地飞huáng腾达。
柯祺早在两年前就在皇上心里挂了号,不久前的明光宴上又和皇上配He默契,所以他入职的第一天,刚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上峰正要把一堆工作分摊给他,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就来传他伴驾了。
皇上心里烦得很。
有关储位之事,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朝中的官员现在大体上分为两派。一派是坚定的拥嫡党。一派则盼着皇上立刻废了太子,改立其他的皇子。前者坚决维护嫡系正统,坚定地支持太子、太孙的继承人地位。后者则觉得既然太子的body不足以继续担任太子了,那么就该早立新储君。前者不一定有私心,也许只是觉得正统二字重要。后者同样不一定有私心,说不定只是觉得既然太子能力不够就该退位让贤,如此才能确保国家安稳。
当然,更多的人还是有私心的,都想从中谋求一场泼天的富贵。
至于皇上本人,即便他舍不得太子,但他太过了解太子的body情况,已做好了要废太子的心理准备。只是,他虽要废太子,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废太子,也不愿意废了太子后马上立新太子,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们和朝中的大臣们为了储君之位上蹿下跳。得是他愿意给,而不是那些人自己争。
所以,皇上一直在像放风筝那样遛着其余的皇子们。
这是一种提醒,同时也是一种磨砺。
在这样的情况下,当皇上面对坚定的拥嫡党,他心里也特别烦躁。这帮拥嫡党在搞什么?太子的body是好不了了,若是太孙现在年纪He适,body又很健康,那么皇上还能把太孙拘在身边培养一下。可问题是,太孙的年纪太小了,并且他还天生体弱,皇上觉得自己已上chūn秋,是等不到太孙长大了。若皇位真传给了太子,那么以后做决策的到底是太子,还是那些遇到弱主就变得qiáng势起来的朝臣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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