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良自然还是拒绝了谢三的邀请。
回家的路上,谢三生无可恋地窝在马车里,好似被伤透了心。柯祺实在看不过眼了,只好各种寻思理由安慰他,道:“明年是考武举人的年份,冯良身手了得,应该会下场一试。他需在家勤练A。”
开瑞帝登基后,对官场进行了一些改革,去了很多不必要的官位,整个朝堂比前朝时jīng简很多。礼部的官员少了,于是文武科举的大比就特意错开了一年,免得两科同时进行,让官员们忙不过来。
冯良现在毫无功名,而他今年没有参加文科举,那应该就有志于武科举了。既然于家选择要培养他,而他确实有些真本事,据说从小跟在老将军身边习武、学兵法,于家总不会让他做个普通人吧?
谢三好似被柯祺的话xi引,qiáng打起jīng神,道:“冯兄定能金榜提名!”
冯良正在《秋林文报》上连载军旅小说,柯祺就算和他不熟,透过文字也知道他确实擅长兵法。而谢瑾华以字观人,觉得冯良是那种比较豁达的人,拿得起放得下,受得住寂寞,也撑得起大场面。
柯祺本以为谢三会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夸下去,没想到谢三只说了一句,又颓靡了。
柯祺叹了一口气,问:“既是需要在家勤练,自然不是故意避着你的,你不要再伤心了。”放在后世,要是入学的年纪晚一点,谢三估计还只是一个高中生,还是一个家境好、没什么压力的高中生。
谢三努力瞪圆了一双眼睛,说:“你在说我吗?我没有伤心A!”
“那你为何要做出这一副**好似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我这是困的!今天起得太早了**我好想睡觉A。”谢三说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柯祺觉得自己的一颗真心被糟蹋了。他竟然以为谢三这个逗比在伤心!
谢三哈欠连天地说:“他一直都是这么个木头似的x格,习武之人的端方持礼嘛!而且你这么一说A,我就明白了。他应该就是在准备武举吧!他忙他的,我倒也不怪他。只是多日不见他,怪想的。”
柯祺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谢三迷迷瞪瞪快睡着时,柯祺说:“据我所知,冯良是于夫人娘家那边的远_F_侄子,算是穷亲戚那一挂的。他要不是被养在了于府,这些年怎么可能_yi食无忧,还习得一身本身?”
谢三迷糊地应着:“A**”
“我有个猜测**于志有个姐姐,你知道吧?据说从小body不好,而且是很不好,所以一直没有在闺秀圈子里露过面。”柯祺慢慢地说,“据闻这姑娘因吃多了药物而身材痴肥,我虽不愿意在背后说人长短,但于姑娘在婚嫁一事上确实不被看好。所以,冯良有没有可能是于府给于姑娘培养的未婚夫?”
谢三一激灵,醒了过来,道:“于家长辈的眼光真好,冯良一定会善待于姑娘的。”
柯祺认真地看着谢三,只见谢三的脸上一片真诚。柯祺的试探就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谢三是世家子,从小接受的都是家族为重的教育。所以,就算谢三把冯良当作自己的好友,他私心里也觉得那位于姑娘肯定配不上冯良,但他却很理解于府长辈,并且不会觉得他们做错了。于府当初肯定有多种选择,他们既然选了冯良,就说明冯良肯定是同意这样的安排的,所以这件事不能算于府挟恩求报。要是冯良忽然反悔了,不愿意娶那位于姑娘了,那么谢三反而要质疑一下冯良的人品。
谢三说完,继续靠着车壁,放任自己睡过去了。
柯祺恨不得能捂上自己的脸。
他的想法真是越来越gay了A,竟然会误会谢三对冯良有意思。
庆阳侯府中,张氏见谢三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气得撕了两块帕子,最后咬咬牙去找了侯爷。于是等到谢纯英下朝时,侯爷就把他叫去谈话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把谢三的亲事托付给谢纯英了。
谢纯英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亲爹。
亲爹心虚地错开眼,低头伺弄自己的那几盆宝贝花儿。
谢纯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把谢三彻底扒拉到了自己怀里。管一个也是管,管三个都是管。管一时也是管,管一世都是管。谢三的亲事彻底由他负责也不错,他挑的人家应该不会破坏府nei的和谐。
不过,谢纯英真是太忙了。
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谢纯英当初借着做生意的名义派去南方的人已经收集了不少关于青莲教的资料。青莲教中有圣nv,有护法,看似处处以圣nv为尊,但其实暗中还藏着一个关键人物,人称姑姑。
谢纯英的人现在还没有资格接触到这位“姑姑”,只知道她在教中的地位十分超neng。
因为青莲教和前朝势力有关,所以“姑姑”这个叫法立刻让谢纯英联想到了宫廷之中的人。贵主子跟前得宠的nv官都会被人尊称一声姑姑。所以这“姑姑”会不会是前朝皇宫中偷跑出去的某一位nv子?
当然,其实这不重要。
不管姑姑当初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反正她现在只是逆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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