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M_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又赶紧否认,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哎,我就是有些诧异!”
谢瑾华动了动zhui唇,似乎想要说什么。柯祺赶紧抢了先,道:“姨娘当初确实进了庆阳侯府,那时来村里为姨娘办事的林姓管事就是庆阳侯府的人。虽然姨娘已经故去多年,但府上还有老人记得她。”
“是A,我们不是来冒认身份的。”谢瑾华也说。
安M_愣了一会儿神。她一直以为江钰过好日子去了,却没想到竟是逝去多年了。
流水席摆在了院子里。此时酒席已经散了,吃席的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留下满桌láng藉。谢瑾华和柯祺因为早就打算好了要在叶正平家借宿一晚,倒是不用急着回去,安M_就把他们领到了屋里。
若江钰还活着,安M_倒是能问一问她近来的生活。谁知世事难料,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M_信了谢瑾华的话,信江钰确实入了庆阳侯府,也信谢瑾华确实是江钰的儿子。然而,虽是儿子,却不一定是亲生的。别人生的,记在了江钰的名下,这不也是江钰的儿子吗?听说大家族中常有这样的事,只要养得好,不比亲生的差。这少年既然都坚持来给江家人扫墓了,可见是个有良心的。
对于此时的人来说,礼法上的M_子关系在某种程度上比血缘上的M_子关系更为重要。
因此,安M_才会觉得自己刚刚失礼了。
于是,安M_满怀nei疚地再次道歉了一回:“我实在没能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奇妙的缘分。我家新娶的儿Xi妇,她表弟的契兄弟竟然就是钰姐儿的儿子,我就是有一百个脑子也想不到这个A!唉,我刚刚说错了话,你们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钰姐儿若泉下有知,见你这般好人品,定是非常欣慰的。”
这话说得He情He理、有理有据。
谢瑾华见安M_语气真诚,便微笑着说:“该道歉的是我,竟是一直瞒到现在。”
柯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忍不住打量了一下他们现在所待的堂屋,只见桌椅都上了新漆,上面贴着红YanYan的喜字,看上去又gān净又喜庆,可见安家确实花了大力气娶Xi妇,方方面面都做得很到位。
夫夫俩虽是因着江钰的关系来安家吃酒席的,但既然柯祺是刘园的表弟,安M_就赶紧从里屋把刘园唤了出来。村里人没那么多讲究,再说堂屋门大开着,新嫁娘陪着娘家表弟说说话,也不碍什么。
刘园气色极好,新婚的日子肯定过得很幸福。
安M_特意找理由避去了厨_F_,就是想让儿Xi妇能和娘家人相处得更自在些。
不多时,安学友终于把所有的客人都送走了,也半是xing_fen半是拘谨地进了堂屋陪着夫夫俩说话。安学友从叶正平那里得知谢瑾华学问极好,见此时的机会实在难得,就忍不住要在学问上讨教一二。
谢瑾华很是耐心地陪着安学友说话。
见自家少年和表姐夫聊得不错,柯祺起身说:“婶娘莫不是又给我们张罗吃的去了吧?一家人何必要这么客气!这才刚吃完,不必再做了。你们先聊着吧,我去厨_F_看看。”他口中的婶娘就是指安M_。
厨_F_里,安M_在洗碗。除了她,还有另外的几个妇人在帮忙。
柯祺走近叫了一声“婶子”。
见柯祺似乎有话要说,安M_三两下洗了手,在围裙上擦gān了,领着柯祺走到角落里。
柯祺压低了声音,说:“姨娘当初是因为长得像先夫人,才有机会进庆阳侯府的。这事儿一直是继夫人心上的一_geng刺**唉,姨娘去得早,其实府里人一直对谢哥哥瞒了姨娘的事。”他这话说得真真假假,虽说对不起张氏,甩了一口莫须有的锅给她,但为了tao话,他也只能在心里对张氏说声抱歉了。
安M_果然顺着柯祺的话脑补了很多,眼睛微微红了,道:“钰姐儿当初肯定很不容易。”她想到了戏文里的Q妾纷争,把张氏想成了那种特别凶恶的人物,甚至觉得江钰的早逝都有可能是张氏害的。
柯祺又说:“**谢哥哥虽还被人叫一声四爷,其实已经从府里搬出来了。”
安M_又不知道脑补了什么,道:“这又是何必!再如何看钰姐儿不顺眼,她都死了,也该一了百了了A,为何还要作践了哥儿去!唉,哥儿是好哥儿,是钰姐儿拖累他了。钰姐儿**她是怎么去的?”
“生谢哥哥的时候**”柯祺试探着说。他故意在这句话里省略了主语。
安M_恶狠狠地咬了下牙齿,道:“是了,继夫人原本就看钰姐儿不顺眼,若钰姐儿一直没有孩子也就算了,偏偏侯爷将一个哥儿记在了钰姐儿的名下**”要不然,钰姐儿怎么在花一样的年纪就去了?
柯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顺着他说的话,安M_都想不到江钰是难产而亡的,反而觉得是因为江钰得了别人生的儿子才被主M_害了。所以,安M_前面说的那句“不可能是江钰的儿子”不是“不可能这么巧就是江钰的儿子”的意思,而是“江钰不可能生儿子”的意思。那么,她为何认定了江钰不能生儿子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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