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祺给谢瑾华煮了一碗炸酱面。谢瑾华捧着碗像只小仓鼠一样吃得心满意足。
在谢瑾华吃面时,柯祺把昨日换下的中_yi放到木盆里,打算抱去井边洗出来。谢瑾华连忙说:“我的先放着,等会儿我自己洗。”书院里就谢瑾华和柯祺讲究些,除了他俩,再没有人会自己洗中_yi了。
“行!”柯祺觉得让谢瑾华适当做些家务是有好处的,于是从来不会拦着他上进。
谢瑾华能看到院中的场景。中_yi天天换,其实一点都不脏。柯祺用天然皂荚加香料做的团子擦几下,再揉几下,清gān净后就可以把_yi_fu拧gān晾晒了。所以,等到谢瑾华吃完时,柯祺也已经洗完了。
柯祺拎着空盆回了屋子,见谢瑾华抱着空碗面露为难,就问:“你发呆呢?”
谢瑾华非常严肃地说:“柯弟,你洗_yi_fu时的规律,我始终没有琢磨出来。似乎是没有规律的?”
“洗_yi_fu还能有什么规律?”柯祺觉得谢瑾华这说法很是奇怪。
谢瑾华脸上的表情越发严肃了:“难道你每回洗_yi_fu时都不做总结的吗?要擦几次皂角团,要揉几下,力道分别是怎样的**这样才能把_yi_fu洗得更gān净一点,不是吗?我原本还想向你好好学习的。”
“那你煮面条时,是不是还得数着盐粒下锅A?”柯祺逗着谢瑾华说。
谢瑾华恍然大悟地说:“原来还要这样?”难道光写面条赋还不够吗?
“不**我逗你的。”柯祺忽然想起大学时某学编程的师兄了,那人兴致勃勃地想编写古往今来第一本可以用上天平的菜谱,争取每份T料的用量都jīng确到小数点后一位。不知道他最后成功了没有。
谢瑾华叹了一口气:“洗_yi做饭真是太难了,比哄阿huáng开心还难。”他老老实实地起身去洗碗。
“总比做学问简单吧。”柯祺笑着说。
“咦,做学问很难吗?”谢瑾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柯祺默默思索着,家bào不知道判几年刑。当然,家庭bào力要不得,文明人坚决杜绝家bào。
“我逗你的。”谢瑾华忽然笑了起来。
柯祺抬头望天,天真蓝A,云真白A,小孩子学坏果真是一瞬间的事情A。
谢瑾华洗_yi_fu时,柯祺就蹲在一旁看着,两人聊起了雅集。
“**慕老只露了一小会儿面,等我们写的诗被收上去后,雅集就散了,也不见他点评。”谢瑾华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今日参加雅集的人太多,若真需要点评,只怕集会要一直开到太阳落山。”
“真有那么多人?”慕老的号召力够可以的A!
谢瑾华点了点头:“是A。邵兄说,慕老似乎朝我们这边多看了两眼,但估计是他自作多情了。”
柯祺盯着谢瑾华手里的_yi_fu,说:“袖子那里多搓一下。说不定是有些人的白面妆太过寒碜,就算是慕老也需要多盯着美少年们洗洗眼睛。”美这个字,此时多用于形容男人,柯祺就毫无负担地用了。
谢瑾华听话地多搓了两下袖子,道:“据说慕老年轻时就是美男子呢。”
“那也肯定没有谢哥哥好看。”柯祺不假思索地说。
谢瑾华顿时觉得压力很大。柯祺近来的赞美总执着于他的样貌。那么,若是有朝一日他不复年轻了,柯祺对他的好_gan度岂不是大为下降了?他暗叹一声,忽又觉得自己这想法竟和诗中怨妇仿佛了。
在柯祺面前,谢瑾华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便直接说:“柯弟,三十年后,我也会老了、丑了。”
柯祺闻言愣了一会儿,因谢瑾华这话中分明带着点哀怨,他便以为谢瑾华是害怕容颜老去,就苦口婆心地劝道:“大丈夫当以才华立世,怎么能只注重自己的一张脸?你别怕,我陪着你一起老呢。”
“**”谢瑾华顿时觉得柯祺有些“无耻”。正话反话竟都叫他一人说了!
邵瑞那话是对的,慕老在雅集上确实朝他们那方向多看了两眼。但邵瑞也确实自作多情了,慕老想看的人是谢瑾华。虽白面妆容有些厚,乍一看连五官都不清楚了,但谁都看得出谢瑾华底子不错。
慕老翻出了谢瑾华写的诗,先看了字,就忍不住念了一声好,再看nei容,又赞了一声。
少有人知,其实慕老这回来秋林书院中小住,是为了寻一关门弟子。大约三五年前,他就有再收一弟子的想法了,只是秉着宁缺毋滥的原则,挑挑拣拣了这么些时候,竟是一个有缘的都没有碰上。
第二日,邵瑞邀请谢瑾华和柯祺去他某位好友院子里玩。与此同时,这院子里还有好些其他人。在书院中,这些人算是一个小团体吧。因着谢瑾华在雅集上的表现不错,于是小团体想要接纳他了。
书院nei禁酒,大家便只能以茶代酒。
人以类聚,邵瑞的好友自然都是品x不错的人。柯祺和谢瑾华虽是新来的,但不多时也能和大家聊到一块去了。知晓后荣杀是柯祺弄出来的后,其中一人_gan慨:“柯弟心思巧妙,真是叫人叹_fuA。”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