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唯委屈极了,把脸贴到半开的玻璃窗上,难受得要死。最后车辆启动,成景廷才把手伸过来,用大拇指在他脸颊边刮了刮。
这是第一次,刃唯_gan觉到成景廷的体温是和正常人差不多的。
温热、粗砺,十分有力。
刃唯想了,如果当时成景廷是摊开手掌去捧他的脸颊,自己一定会忍不住学初五那只猫,在他掌心蹭蹭的。
依稀地,刃唯听成景廷说了句“别怕”。
接下来的一句散在风里**都怪夜雨太大。不然他没道理听不清。
车辆远去。
当下是凌晨四点半,雷声轰鸣。
冬日少见的闪电来袭,照亮半边天。
成景廷打着伞。
却像淋了一辈子的雨。
清晨六点,初五出现在刃唯1002的_F_间门口,蜷*在门缝边,像在等刃唯回来。
早上九点,成景廷坐电梯上楼,去把初五抱在怀里,后者“喵”一声攀上他的胳膊,用尾巴缠他。
成景廷整理好略微凌乱的西装领口,抱着初五正要去七楼,身后忽然出现了姚总监。
这人回了yīn间一趟,上来都憔悴不少。
他掏出一只鎏金怀表,点_geng哈德门,还揣着百年前的语气,满面愁绪:“老大,我们这酒店可坚持不了太久。今天凌晨,您明明有机会跟着刃唯去医院,说不定他等会儿还要回费尔曼休息,怎么您就不跟着呢?”
成景廷想要的那枚软戒并非不好拿。
只是他出入费尔曼,必须由刃唯护体才能Jin_qu。
上次没能得手的原因太多了——现在又仅仅是因为,成景廷忽然不着急了。
在刃唯这个人面前,有些执着变得不那么重要。
姚总监看他紧皱的眉,叹气道:“在费尔曼作怪的那群脏东西一直攀附在咱们酒店,时时刻刻就等着要刃唯的命呢,您这一两个月地护着,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们等累了?”成景廷冷笑,“要杀刃唯,我点过头?”
姚总监被他的语气镇住,不寒而栗,“那您的意思是**”
“刃唯才住进来时我就提醒过他们,不属于我领地的灵体,尽快离开。”成景廷说,“他们选择了不听从,那我就一个一个地杀。”
姚总监跟随成景廷多年,早已熟悉他的脾气,shen知劝不住,没有再多话。
他正准备从走廊nei消失,瞥见成景廷发黑发青的指尖,担忧道:“您这手**”
成景廷不着痕迹地将手背起来,面无表情:“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是被什么烫了?”
他指尖红得发黑,一道道青色血管如树枝脉络即将爆裂而出。
“早上,”成景廷简单地提一下,“用火烧了一下。”
姚总监听愣了,平时他们都是远离明火,抽_geng烟都要小心翼翼,更别说直接拿火烤。
“烧?”
“无碍,”成景廷面若冰霜,也不想再多说,“退下。”
姚总监走后,成景廷还用烧灼出疤痕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
已经凉下来了。
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刃唯因为过于劳累,还在保姆车上搭毛毯睡着了。说来也奇怪,医生说他胃里是空的,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刃唯当时愣了,说我中午还吃了牛排呢。医生说你没上厕所没怎么怎么,不可能吃了牛排。
“噌”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刃唯还特别认真地比划那块牛排大小,完事儿抿抿zhui,说就是有点腥。
结果胃镜一出来,确实是许久没进食了。
医生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心说好好一小伙子,怎么就该去看神经nei科呢。
刃唯捂着肚子在走廊上蹲一会儿,满鼻子的消毒水味,痛得厉害。
他一边喝热水一边骂那个什么标帜餐厅,一张zhui吐一口血,把旁边接水的小唐吓了个半死,当即决定给刃镇烽打电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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