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nv孩儿手上拿的既不是枪又不是pào,你为什么害怕?”
周纳德反问:“那你为什么害怕?”
“因为我知道它是什么。”淳于扬问,“你呢?”
“我**”周纳德说,“我、我还不是因为小姑娘说那是暗器!”
“什么是暗器?你见过暗器?乡里开大会时,你们书记说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暗器?”
“**”
淳于扬用手指轻微搅动缸里的浑水,淡淡地问:“所以周gān部,你来唐家有什么目的呢?”
人到一个地方当然有目的,比如办事,游玩,散心,如果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某个场景里,多半是因为梦游。
周gān部此行可不是梦游,他右侧肋骨上的伤痕还隐约可见,为了有充分的理由留下,他qiángT那是被司徒湖山打伤的——打伤一名好心登门走访的乡gān部,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所以他是怀揣目的,做了准备才来的,总不至于只为了到唐家的田地里拉一泡屎,为人民群众留些扶贫肥吧?
周纳德愣了半天,突然呵呵一笑,说:“淳于老弟,我的目的你还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淳于扬问。
“我觉得你明知故问嘛!”
“你觉得我知道什么?”
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渐大,一旁的司徒湖山和唐好听得清清楚楚,不约而同斜着眼睛。
“哎?你怎么不承认A?”周纳德说,“不是你老弟让我来的嘛?”
“我?”
周纳德说:“当然是你!你不会是贵人多忘事吧?我们是旅伴A!过来路上我说要到风波堡去当乡官儿,你说那边有一户姓唐的人家,家里藏着许多金银财宝,稍微拿点儿来就足够我子子孙孙花上好几辈子啦!”
淳于扬瞪视着他。
“你又说那家人不好对付,会使毒害人,所以不要乱吃他们家的东西,等你到了一起想办法,挖出他们的金山银山来,这几句话总是你老弟亲口说的吧?”
淳于扬说:“我之前从未见过你。”
“嘿!不厚道,翻脸不认账!”周纳德叫道,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样子,“二十四五天前我们在武汉分的手,你怎么就不记得啦?倒弄得我恶形恶状的叫人家误会!”
“二十四五天前我不在武汉。”
周纳德夸张地手指淳于扬:“你这个人真是没意思A,大丈夫敢说敢当,真小人才矢口抵赖,我就不该听信你红口白牙地乱说,跑到别人家里来添乱!”
突然他又转而面向司徒湖山和唐好:“我一个基层gān部,虽说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几块钱,但无家无口,光棍一条,不贪图谁家宝贝,也就是过来看个热闹。我看出来你们家没宝贝了,说有的都是谣言,都是乱讲!所以不如让我先走吧,我回乡里还得跟书记、乡长汇报工作呢!”
淳于扬冷冷地说:“我不认识你,从未说过话。”
“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啦?”周纳德反驳。
人人都只有一张zhui,对于唐家他们都是不速之客,淳于扬无法自证清白,也无法证明对方在造谣中伤,不论他还是周纳德,说话的分量都半斤八两。
唐好问司徒湖山:“表舅爷,他们两个到底谁在说谎?”
“不知道。”司徒湖山抄着手说,“看戏。”
淳于扬问:“周gān部,你在武汉哪里见过我?”。
“在武汉火车站A!我们俩的卧铺靠着,我是硬卧下铺,你是中铺。”周纳德说得头头是道,“这个你总不会忘了吧?”
“**”淳于扬目光如电地盯着他,俊美的面孔绷得发青。
周纳德满不在乎地回瞪,两人就在水缸这须臾之地中僵持,一触即发,很奇怪且有点儿滑稽。
“火车的车次多少?从哪里到哪里?什么时候发车?什么时候到站?卧铺是那一节车厢的几号?”淳于扬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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