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缈哭笑不得:“太抬举了,我可伺候不起你。”
离离指着挂在客堂shen处的一块牌匾念道:“淡——泊——明——志,你们家的宝贝不会藏在那块匾后面吧?”
所有人不自觉地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那块木匾高高地挂在_F_梁上,年代久远,颜色消退,如果不有意去看,大概很少人会注意到它。
可那块旧牌匾上写得_geng本不是“淡泊明志”,而是“兄弟怡怡,宗族欣欣,悌之至也”等等一堆字儿,当在场的人借着微弱的灯光把那些读完,再回头看时,离离已经无影无踪。
淳于扬忽地冲了出去,左右张望:天井里没有人,院门也没有开He的痕迹,离离仍然从院墙上翻出去的。
“唐画,”他扭头问,“她往哪边去?”
唐画没有回答,她终究是个幼儿,熬不住一lànglàng的睡意,正前俯后He地打瞌睡,听到淳于扬说话,也只是微抬起眼皮,然后闭上。
淳于扬没法再问,突然听到后院“哐啷”地一声巨响,在这寂静但风云涌动的暗夜里分外惊心。他、唐缈和周纳德几乎同时向后院奔去,只留下唐好照看唐画。
唐好等到所有人都离开,立即抓起那只青花瓷小罐,谨慎地拉开软木塞,确定里面的东西还在,这才舒了口气。
“黎离离,名字都跟鬼一样。”她赌咒,“哼,我斗不过你么?早晚一天叫你吃吃我的苦头!”
她将青花瓷小罐放回碗橱暗格,突然扭头问:“表舅爷呢?”
第22章 困局之一
司徒湖山正踉踉跄跄地往客堂方向跑,与唐缈、淳于扬和周纳德在一条狭窄夹道相遇,四个人撞在一起,老道和唐缈分别向后跌去,淳于扬连忙扶住唐缈,周纳德笨拙又及时地避开。
“哎哟唷!”司徒湖山埋怨,“落榜生的脑壳子倒是挺硬,如果按铁头划分数线,你能上清华咧!”
“**”唐缈撞得眼泪都出来了,捧着头不说话,觉得满世界金星乱舞。
淳于扬问:“司徒先生,你跑什么?”
司徒湖山没好气地说:“再不跑要死人了,水缸碎了!”
“什么碎了?”
“水缸!”司徒湖山吼,“没听到响声A?”
这就更叫人奇怪了,恐惧之所以为恐惧,必定有个值得恐惧的东西,可为了一只水缸就提心吊胆,简直不像这位表舅爷一贯的做派。
唐缈问:“怎么,怕犯错了姥姥骂你?”
司徒湖山说:“骂我又不掉r,我是怕她在水缸里养了什么凶险的玩意儿。唉,不过现在怕也晚了。”
其余三人借着钻出云层的月光打量他,发现他全身jīng*,脸如死灰,确实是吓坏了的模样。
“表舅爷,哪里的水缸?”
司徒湖山随手一指:“祖宗祠堂那边。”
“你到那边去gān吗?”
司徒湖山顿时来了气:“不是你们说老妖婆shen更半夜不在家,让我出去找吗?我在外面找了一大圈都没见人,便绕回来从后院开始找,刚走进祖宗祠堂的小院,门口的水缸就炸了,泼了我满头满脸的黑水!”
“炸了?”淳于扬表示困惑。
“就像是有人在下边架着柴火烧它,哐地一声炸了!”
淳于扬拧起了眉头。
司徒湖山突然把火力对准了周纳德:“说!是不是你这个瘟神做了手脚?”
周纳德简直莫名其妙:“什么?我?我堂堂一个国家gān部,炸老百姓家里的水缸gān什么?!”
“呸!国家gān部,说得好听,一定是你在水缸下面埋了炸药,想破坏唐家的地基!”
“什么什么?!老爷子你说话要负责任A!我破坏地基gān什么?我看你才想挖人家墙角呢!”
唐缈懒得听他们在这里为了一只水缸争吵,决定自己去祖宗祠堂查看,拔tui走了几步,回来把淳于扬拉上,表示那地方鬼气森森、yīn风簌簌的,临近七月半,大晚上他不敢一个人去。
淳于扬问:“那是什么地方?”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