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缈捏着下巴:“也不知道这姑娘有没有对象**”
淳于扬失笑:“你居然还存着这心思?她看上去比你大几岁呢。”
唐缈反驳:“nv方大几岁有什么关系?男方就算了。我姐夫比姐姐大几岁,可论起自理能力来还不如我,连袜子都不会洗,背地里老被我_M数落。”
“你有姐姐?”淳于扬微微眯起眼睛。
“有A。”唐缈满不在乎地说,“比我也大几岁。”
淳于扬斟酌着问:“能问你姐姐的名字吗?”
唐缈说:“有什么不能问的,她叫唐杳,杳无音信的杳。你可别打她的主意A,人家今年chūn天刚结的婚。”
“不敢,不敢。”淳于扬把话题岔开了。
不久后云散雨歇,太阳又透出了云层。
淳于扬说:“每天午后一场雨,下完了就开始凉快,盛夏江上的天气就是这样。”
“我懂我懂,”唐缈卖弄说,“这就是水的二态循环,蒸发凝聚再蒸发。”
雨停后,餐厅里便不如甲板上宽敞舒_fu,两人回去,唐缈突然指着船边,大惊小怪地喊:“哎呀鱼,好大的鱼!我刚刚看到好大的鱼鳍翻过去!”
“什么颜色的鱼?”淳于扬问。
“浅色的!”唐缈说。
“那是看到江豚了?”淳于扬摇头,“哪有这么巧,可能是鲟鱼吧。”
“鲟鱼有这么大?”
淳于扬说:“你有空去宜昌看中华鲟,那鱼个头不比江豚小,倒是如今江豚不常见了。顺便我还可以带你在湖北转转,吃武昌鱼,上武当山,游西楚霸王故地。”
唐缈说:“武昌鱼是毛主席吃的鱼,我要吃!”
“你一定吃过的。”淳于扬说,“其实就是鳊鱼,只是这边的更有名气些。”
唐缈两眼放光问:“你说,还有多久到湖北?”
淳于扬从ku兜里掏出手表看了一下——那是一只瑞士产的金表,价格不菲,几乎是普通工人好几年的工资。
此人穿着朴素,甚至可以说寒酸,却D着这么一块手表,其实很值得怀疑。可惜唐缈从小对手表兴趣不大,分不清“上海宝石花”和“瑞士梅花”的区别。
“下午四点。”淳于扬说,“估计半夜就能到。”
第7章 江轮之六
淳于扬的估计很jīng准,第二天清晨唐缈从餐厅大方桌上转醒,果然到了湖北境nei。
唐缈激动地表示要看全国第一鱼,偶尔遇见江上打渔的机船还要远远探出栏杆,跟人家打招呼说:“武昌鱼!武昌鱼!”
对方听不清他说什么,站在船头舞旗语的小弟傻傻望着他,直到看不见。
淳于扬也望着他,微微皱起眉头,神情里透着探究。
这天正午船过武汉,唐缈望着岸上壮阔绵延的城市激动不已,满船找淳于扬,喊他一起看热闹。
淳于扬来过许多次武汉,该看的早看过了,问他:“你不也是从南京来的?难道没见过大城市?”
唐缈说在江里没看过,哎呀,人还是得出来走走,这江面上全是船A,这庞然大物就是武汉!那是什么?码头?武汉关!快看A,这城市的气魄多么壮美A**
淳于扬D上口yinJ说:“走,准备上岸。”
“能上岸?”唐缈惊喜地问。
淳于扬点头:“船在汉口要停两个钟头,上客下客补充物资,你不上岸,难道留在这里gān等?”
唐缈二话不说就蹿到船舷边上去了。
两人上岸后不敢走远,选择在港口附近吃了碗面,当然只是唐缈一个人吃,淳于扬背手站着,隔着口yinJ几层纱布都_gan觉到他的嫌恶。
尤其当唐缈捧着公用的碗,举起公用的筷子,加了公用的辣椒油,低头拌面时,他看他的眼神就仿佛正在看一个死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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