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给他满身的酒气熏的直皱眉，屏息看了一眼。

照片已经很旧，微微泛huáng，上头两个小崽子搂在一起，细高的闭着眼也俊，矮矬的眼睛睁的老大也丑，不等顾铭开口，张chūn天自己反而先笑了起来：“哎呦我可记得清楚，哑巴她娘给咱俩拍了好多张，你都照的比我好看，我是张张丑，当时我好一个选呢，特意选了你闭眼的我照的好的留着。”

说完又翻了照片看一眼背后的时间：“嗬，93年，十多年了A。”

顾铭抬手推照片，低头咬猕猴桃：“你喝成这样，脸这么红还能醒着。”

张chūn天将照片放好，继续翻：“今天查账的过来了，我跟着一起吃的饭，喝了点，你还别说，我也纳闷怎么就偏偏今天睡不着，我看我A，还是担心你。”

顾铭继续吃，没搭理他。

张chūn天像个娘们一样边收拾边絮叨：“查账的事你放心，你的账是gāngān净净的，我平日里都很注意，不过，顾铭A，我觉得吧，咱们得有个全白的生意，真事儿，也省得老这么被人盘查。我算看透了，政府不定哪天看这群人不顺眼来个彻底反黑，咱们跟田二不一样，没个免死金牌，也没进过体制nei部，但总得给自己留条全白的退路不是，别让人一气儿都查封了。趁着现在你账上余钱挺多，我打算重新注册一个公司，这公司你还不能ca手，因为你名声太黑了，跟你有一点关系也不行，我自己弄，实打实的gān，咱们以黑钱养白行当，回头gān起来了，你就金盆洗手，面儿上我是老板，实际你给我工资就行，咱俩都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人，多好。”

这话要是换另外一个人说，顾铭也许会上去给他两个zhui巴，但是张chūn天不一样，所以顾铭什么都没说，反而是听笑了。

张chūn天翻够了，直起yao身：“其实别看咱们现在过的挺好，但我总觉得老这么着下去不大靠谱。我到是无所谓，你说我连人都没砍过，也没组织领导过黑社会，所以怎么都好说。倒是你，你可真不让人省心A，一条道走到黑，而且**我说这些你可能不愿意听，你这人吧，其实挺不会为人的，眼睛长在脑瓜顶上，一点不亲和，x格太差！x格差的老大你看见谁有好下场了，也别说x格差了，x格好的也不行A，你就看我爸，还有咱们市老一辈的大哥，黑皮什么的，都多会为人处事A，最后还不是坐牢的坐牢，死的死，跑的跑，你现在还年轻，怎么都行，可要等你老了，你可怎么办呢？就算你运气好，能顺顺当当的一直gān下去，什么事也不出，可都七老八十了还gān这个也可怜A。”

顾铭吃完了一个猕猴桃，指头上都是甜水水：“喝高了你？”

说完又重新拿起一个更大的继续剥，顾铭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声音低轻：“听你一说，就好像我以后一定会很倒霉似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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