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5号码头!姓游的他家囤积贵重货品的大型仓库都在这里。”
“咱们的人手先占住货仓,然后跟姓游的谈判**他们家现在完蛋了随时垮台,不怕他不妥协松口,把好处都jiāo出来。”
渡边仰山与手下不停手指前方商议着策略,这类手段在管理法规不严且黑箱*作盛行的港口水路,甚至海关部门,都并不鲜见。谁霸住了一批货,谁就有能耐趁火打劫坐地生财。生意场上的规矩总之都是人定的,江湖上谁横谁厉害就是谁说了算!
这渡边老板估摸也听到了nei地圈子里抓捕令的风声,今夜意在趁人之危,带够了人手志在必得。他坐在大型巡逻艇上,愈加靠近码头了,这时一抬头,恍惚觉着看到了仇家?
可不就是“仇家”么,在渡边老板的视线中,假如他没认错人、老眼没瞎,风雨中梳着马尾发型端然而坐的年轻人正是凌公子,简直像是正等他驾舟前来!
凌河这张脸,真没那么容易认错的,尽管这人此时扮相十分窘迫,一缕头发帘滴着水垂在脸侧,许多条水线沿着_Suo_Gu_和Xiong沟流淌到浅色麻布衬衫之nei。凌河是极少露r的,相貌绝色的人都不屑于用这一手撩人,但此时海边的cháo*氛围让他的身躯在_yi物之下变得透亮,微微显出上半身诱人的线条,ku子紧绷在两条tui上。
渡边仰山遥遥地一眼看出,凌公子竟然跟他一样,此时也坐在一把轮椅之上!
老头子一下子就从半死不活的躯壳里蹿出几缕生龙活虎的魂魄,Xiong中重新Zhang满豪气,只要一想到凌河现在仍然跟他一样落魄倒霉,再嚣张厉害也不过是个站不起来的无用废物,就觉着十分解气。
渡边从开船之人身边抄起一只艇上标配的扩音喇叭,喊道:“姓凌的小子,给你三分钟时间离开这里跑路吧!我怜悯你年纪轻轻双tui就残废了,今天就不放鲨鱼咬你了!”
凌河在冷雨中受冻反而容貌更显俊美,皮肤白里透红,冷笑一声:“渡边先生,看来上回您还没死透,今天再死一回?”
渡边暗含警惕:“你让开路,我没有想找你麻烦!”
凌河仰脸一笑:“老猪狗,可我想找你的麻烦。”
渡边这一口气差点从耳道里岔出去!果然平生跟这姓凌的小子最犯怵,命犯这个大煞星。游轮上所受的一番奇耻大rǔ他无法释怀,他极度抓狂又数度错失良机都弄不死凌河。
今天恐怕也是渡边老板的最后机会。
他zhui唇轻抖,对手下悄悄下了命令:“上岸!抓住那姓凌的小子,他一个坐轮椅的瘫子他跑不了**生擒住他,我就把他卖到横滨的窑子里再赚一笔,顺便整死他**”
渡边原本只为打劫求财,挂着航运大鳄的旗号行海盗分赃之实,无意撞上凌河。
而凌河原本只为钓游家父子上钩,无意挡路那老棺材板的生意。
凌河今夜当真只是邀请游家父子同去警局自首,这是退而求其次相对完满的结局。游景廉已是瓮中之鳖,落网是迟一步早一步的事,他这一局里车马pào相士将帅齐全,唯独没有渡边老人渣的位置,渡边想扮工兵过河,他都还嫌弃这人废物无用。
然而那位不屈不挠还颇不_fu老的“工兵”,这会已经挂着氧气瓶横渡洋面近在眼前了!
凌河维持优雅闲洒的坐姿,没有回头,只以声带轻轻颤动暗中吩咐:“渡边带了不少人马,只能提前动手了。”
他身旁当然拥有自己筹谋多年的家当。身后一条条jīnggān的汉子半隐身在码头各处角落。
黑_yi小子相当冷傲自信:“放心吧凌老板。”
凌河也是被某些人揶揄惯了,语T态度反而平和,又不放心地提醒一句:“这里是nei地港口不是境外,你们别下太狠的手。”
黑_yi小子瓮声瓮气地:“掐架还得悠着力!早知当初在‘云端号’上我就拔了他的氧气yinJ,让他一命呜呼就没今天这麻烦!”
当初在“云端号”游轮上,看似孤身落入险境命运随时危殆的凌公子,船上不知还有他布下的多少人手,甚至有两人恰巧就住严小刀预订的经济舱隔壁!凌河当时假装一副身残志坚清冷孤高的模样,说到底,图谋的就是严小刀这个人**只不过到今天地步,他再也没有这个必要伪装弱势了。
那巡逻艇上有人低声发出号令,眼瞧着竟有七八条面貌狠厉身形矫健的身影,在船还未及靠岸的时候突然bào起,伸长猿臂纷纷跃上甲板,组团的重量差点把条形枕木甲板跺出个大坑!这伙人来势极其凶猛,直扑凌河所坐位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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