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世情殇》
作者:绝歌
我——欧阳航慈,一个性格多变的女孩。常常没来由地心烦、心郁闷到痛。看着广袤的天空,仿佛遗落了什么在天空下。每当我在qq里谈起的我心里的那种感觉时,网友说我的心在飘,又说我的心空了,还问我是否受过感情的伤害。
感情的伤害?没有啊,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似乎也没有爱过谁。即使是有过喜欢的人,也被时间冲谈了,将那种感觉变成了记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常在天空下停待着,究竟在等待着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很喜欢大地,很喜欢自然,很喜欢在雾里追逐的,很喜欢在阳光下奔跑,很喜欢看水滴从屋檐上像帘子般落下,很喜欢在湖边垂钓,看着湖面的烟波。
毕业后,我和其他人一样,背上行囊走上了南下打工的路,来到深圳这片繁华而陌生的土地上。这里没有我所喜欢的大自然,有的只是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在这个没有大自然的地方,孤寂在内心里爆发。我疯狂地想甩掉这孤寂,在的厅里狂跳,像服了摇头丸一样猛摇头,与同事彻夜狂欢,然后到天亮了又挂着国宝眼跑去上班。但是,在疯狂的放纵中我只能感受到更深的失落,心低升起一种很累很疲惫的感觉。
于是,我告别了喧嚣,走在人群的边缘,为了工作而工作着,为了生活而生活着。想着人生的意义,想着人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我无聊的写作着,无聊地幻想着,疯狂地上着网,却在疯狂之中感到心中那挥不去,抹不掉的孤寂。到最后,连上网也变成了无聊。
我到底怎么了?
我仰问苍天,我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是我的心空了吗?为什么就算是在最亲的家人身边,我也感到自己像是一个孤伶伶的游魂。
我不相信前世今生,可是我却又常常在想,也许真如电视剧里所演的一样,我在前世经历了什么,心底有什么遗憾延续到今生,导致今生的失落吧。自嘲地一笑,又胡思乱想了,我本来就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走在人群中也不显眼,叫人看一眼就忘了的那一种。
时间总是不停地转着,来到深圳已经第三个年头,面对这个城市人都感觉到麻木了,身上的那种灵气、活泼已经沉到骨子里去了,形于外的是一种让我自已都不认识的我。就在我准备离开深圳的时候,我遇上一个人,一个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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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心里有点闷,就沿着公路慢慢地散步。我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边走边思考,对于身边的人或物只是本能地避开。低着头机械式地走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在身边呼啸而过。
转了个弯,走上了三叉路,我仍旧低着头,没有注意身旁的车流。而就在这时,在刺耳的刹车声中,我感觉到身后有东西bī近快速地bī近,只是一个闪神,我的眼一花,有一刹那灵魂出窍的感觉。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正稳稳地扒在地上,膝盖和手心传出火辣辣的痛,五脏六腑都像快离位了,震得全身发麻。这时候一个人把我扶了起来,问:“你没事吧?”手很细,抓在我的手臂上很舒服,声音很好听,应该是个女的。我慢慢地站了起来,用五指撑着发疼的膝盖。我感到膝盖在发抖,并且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在膝盖处破了两个大口,血快速地流了出来,裤子已经湿了一截。我的脑海中闪过了个念头,怎么流血了?我的裤子坏了。
“你流血了,得赶快去医院。”刚才那个好听的女声又响起,我看向她,她长得很漂亮,很有气质,特别是那双眼睛,水波dàng漾,格外迷人。她拉着我往身后的车上走,我看到这辆停在我身后的车,猛地一醒,我被它撞了。车上没有别人,看来这个女的就是车主了。我看着她,她说道:“你把伤口按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我点了点头,上了车。坐在副坐上,用手按在伤口上,血从手指缝中流出。看着这些从自己身体里流出的血,我并不害怕,奔腾的血从体内流出,感觉很畅快,鲜红刺目的血很舒服。
那女人开动车往医院方向驶去。这段路一直都是冷冷清清没有什么人走的,也没有jiāo警和jiāo通监控器,如果她扔下我开车跑的话,绝对没问题。而像我这么后知后觉的人,就算是她把我给碾死了我也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我在心里想着不知道她是好心还是傻,应该是后者吧,这个年代好心的人不多,特别是在深圳这个冷漠的城市。
觉查到我的目光,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开车,她说:“你刚才怎么走到路中间去了?幸好我这刹车急时,不然你……”后面的话好像有点不吉利,她没有说。
我看了一下滴裤脚上悬着的血滴和踩在脚下的毯子,伸手将放在面前的纸巾抽出垫在脚下。看到我怪异的举动,她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我解释道:“血很难洗,滴在上面麻烦。”
她又多看了我几眼,问:“流了这么多血你不怕吗?”
我习惯性地扬起嘴角露出一抹习惯的笑,“怕什么,这里离医院很近,十几分钟就到了,这点伤又不会把血流光。”
“我很怀疑你是不是想自杀?”
“呵”,我笑了一声,说:“虽然我不在乎生与死,可是要让我去自杀还是不可能的。”我靠在椅子上,感觉头有点昏,不知道是因为血流多了还是因为我天生的晕车造成的。我偏头看她,她真的很耐看,皮肤像剥了壳的jī蛋一样白,但比那有多了一层粉缊,她不去拍护肤品广告还真是可惜。看着她,心中总是涌起一种极熟悉的感觉,但是我和她应该是属于两上层次的人,在大街上碰到的可能性都极少。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我。车转了一个弯,已经看见了医院的牌子。
“欧阳航慈。欧阳修的欧阳,航行的航,慈善的慈。”
“你呢?”我问。
“陆路”
我把她的名字记在了心里。
叶落了,但根还在。心死了,人还在。怎么办?
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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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医院门口停下了,然后她挂了急症。手上的伤倒没有什么,只是刮破了皮,用酒jīng洗了一下,然后洒上点云南白药,再缠上点纱布就好了。膝盖的伤比我想象中严重得多,整个膝盖一片血肉糢糊,也许是痛麻了,也许是别的原因,我并不感到很痛,看着伤口就像在看与我无关的东西一样。倒是陆路,像怕我痛着,不断地让医生轻点,有些时候甚至不忍心地把头转开。
我对她说:“没事,就是皮外伤,看起来恐怖,其实没什么大不了。”陆路有点诧异地看着我。我习惯性地向她露出一笑。然后随便找点话题谈,我说:“你一定是那种富家小姐之类的。”
“为什么?”她问,眼里写着好奇。
“猜的。”
“猜的?怎么猜的?”
“不知道,就是你给我的感觉不像是那种在社会上打滚的。还有,你在撞了我的时候没有跑,一般这种情况下大部分人都是一踩油门就跑了。”我微笑着说。
陆路的眼神深深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似的,过了好一会儿,她问:“你多大了?”
“十九周岁。”在家乡是以实岁计算,在两广一带却偏爱以虚岁算,为了不让人误会,我每次报岁数都加上“周岁”二字。
“这么小?”她很吃惊。
“不像吗?”
“是不像。”陆路说。在我们聊天的时候,医生已经把伤口处理好了。他吩咐了一些事项,开了一些药。我对他说:“你帮我拿点敷伤口的药就行了,内服的药就不用拿了,我不吃药的。”
医生说:“你最好是吃点……”
“不用了。”我打断他的话,起身往外走,膝盖上立即传来丝丝痛疼感,不过,这在我的忍受范围之内。
陆路拉住我,“你别乱动,不是说了要注意尽量不要碰到伤口吗?你这样子走路会拉伤的。”
我看着她,心里有点好笑,把我撞伤了最多付点医药费就好了,担心这么多做什么。是我自己走路不长眼跑到路中间去被她撞伤的。我冲她一笑,“没事。”我爱笑,笑容能为我掩饰一切我不想让别人看见的东西。不管我是高兴与悲伤,我都可以笑,就像现在没有什么事值得让我笑我也可以笑一样。我慢慢地走向收费台,手上拿着单,准备去结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