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快速写画,白板上出现一个因果网络。
“徐生产之后,住在山泞县的别墅里,她既替梁海郡生了孩子,又替梁海郡抚养孩子。”柳至秦道:“而闲暇之余,她的爱好是读推理小说。她无法离开别墅,有人——大概率是梁海郡——为她购买了许多国外译制书,让她消遣。后来,她给自己取了一个笔名,疏忽阑珊,并尝试自己写作,创作出的作品就是具有那个时代特征的《阡陌云里》。”
花崇停下笔,回头,“但她却因为某个原因,在梁一军还没有长大,甚至还没有记忆的时候消失了,梁一军被接回梁海郡身边,而徐在别墅里生活过的一切痕迹被抹除,独独剩下那一屋子的书。两年多以前,梁一军偶然,或是受到某种引导,来到早就荒废的别墅,jin_ru三楼的_F_间,发现了真相。”
柳至秦抄起手,“真相肯定不像我们现在推演的这么简单。但我觉得从‘代孕’这个点出发,确实能够解释不少问题。但疑问就是,梁海郡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非要找人代孕?这儿有点匪夷所思。她_geng本不像那么渴求小孩的人,梁一军对她而言,不比她的事业重要。”
花崇道:“你刚才说,梁海郡在创业最艰难的时候很可能得到了一笔钱,以当时皮具厂的情况,投资者看中的一定不是皮具厂本身,而是梁海郡。”
“对。”柳至秦说:“只可能是梁海郡,然后这笔钱不止救活了皮具厂,可能还被梁海郡用于代孕。”
花崇闭上眼,须臾,摇了摇头,“还是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没事。”柳至秦靠近,双手捂住他的耳朵。
花崇怔了下,眼睛从刚才的清明肃然,渐渐变得rou_ruan,就像有一层坚韧的透明薄膜在微温下悄悄融化。
柳至秦揉了揉花崇的太阳xué,温声说:“有没有舒_fu一点。”
花崇眼睑垂了垂,“嗯。”
柳至秦又捂了一会儿才松开,“南甫工业大学和梁海郡当年生产的医院都很重要,我明天就去查。”
花崇点头,“我去见梁海郡。”
次日,南甫市又下起bào雨,整座城市被雨水蒙上一层灰扑扑的纱,无数的秘密被掩藏其中,又被冲刷gān净。
但它们并没有消失得无影无踪,它们在角落里,在yīn沟里,在夹缝中,等待着有朝一日被一双手捡拾起来。
海郡集团这艘商业巨轮仍旧在既定的航线上前行,似乎并没有因为掌舵人独子的死亡而有任何停下来的迹象。
但梁海郡本人却已经将公司事务jiāo给管理团队,沉浸在失去梁一军的哀伤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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