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将海黎按时带到片场”又是袁钊的命令。
一边是艺人,一边是经纪人,两边都是他一临时工开罪不起的主儿。
犹豫片刻,他尽量扯起唇角,说出的话却仍然毫无技巧。
“麻烦您通报一声吧。”
管家半眯着眼,不知是觉得好玩还是怎样,竟然往旁边一退,展开手臂道:“海黎在三楼的客房,你自己去叫吧。”
站在三楼唯一紧闭的房门前,荣钧手心涌出一层薄汗。
海黎不允许他进来,但他没有别的办法——海黎根本没有带手机,管家也不肯行方便,袁钊下了死命令,他只能听着里面隐隐约约的làng叫,等待风平làng静的一刻。
但屋里纠缠的二人未免也太能折腾,荣钧在门口站了一刻钟,里面的动静也未消下去。
海黎叫得声音都哑了,另一个人却似乎一声未发——起码荣钧没听见。
他退了几步,面红耳赤。
已经过了生理欲望最旺盛的年纪,木然地听了一会儿,忽觉耳根发烫,下腹也有些胀。
他紧拧着眉,将那股热流堪堪压了下去,又听海黎高声惊叫,求饶般地连喊好几声“顾先生”。
荣钧在电视里见过顾先生,此时不太能想象这个男人在chuáng上是什么样子。
电视里的顾叶更穿着高档的手工西装,优雅风趣,谈吐得体,比星寰的当家季周行多了几分温柔,少了一丝傲慢,但总归是贵气bī人的。
荣钧常年生活在底层,整日为自己与柏尹的将来奔波,从未刻意打探过jīng英们的世界,只是偶尔在其他员工的聊天中,听说顾叶更早年在国外留学,后来跟着兄长顾朝城接手顾氏安岳集团的东南亚业务,一年前才回国。如今虽然才31岁,在顾家孙辈中排行倒数第二,却已经是继承人里排得上号的人物。
荣钧轻轻叹了口气,盯着呻吟传来的地方,不经意地抿了抿唇。
都说三十而立,他与顾叶更同样31岁,顾叶更风光无限,他却因为这副身子的拖累,而事业家庭无一有成。
房里的动静渐渐停了下来,荣钧又等了一会儿,才在房门上敲了两下,谨慎地出声,“海先生,您晚上有一场夜戏,袁钊让我准时将您送到片场。”
没有应答。
他不知该不该再敲,也不知是不是说错了话,局促不安地站着,不知道海黎此时根本无法回答。
一门之隔,顾叶更半躺在chuáng上抽烟,小麦色的腹肌上落着一层汗水,海黎正伏在他腿间,卖力地吞吐。
敲门声传来时,海黎肩膀一动,本能地想撑起身子来,后脑却被扣住,粗大的性器顿时在喉咙中刺得更深。
顾叶更挺了挺腰,手指擦入他的发间,吐出一口烟雾,用性感低沉的声音命令道:“含好。”
海黎下面那张嘴刚被gān得难以合拢,现在上面的嘴又遭了罪,心下叫苦,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忍着作呕的欲望,一边伺候顾叶更,一边暗骂荣钧不懂事。
荣钧被允许进入卧房时,顾叶更已经去浴室冲凉了,海黎一丝不挂坐在chuáng沿,满脸yīn沉。
此时正是盛夏,阳光从窗户洒进屋内,将海黎身上的欲红照得清晰刺目。
荣钧脑子一顿,尴尬得手足无措。倒是海黎先开了口,指着散落一地的衣物,yīn阳怪气道:“愣着gān什么,给我捡过来。”
荣钧这才迈进屋,弯腰捡起内裤与外衣,直起身来时,红晕已经从脸颊扩散到耳尖。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海黎看了看磨砂玻璃上模糊的人影,转向荣钧时,眼底突然泛出几许恶劣。
他向荣钧勾了勾手指,冷笑道:“过来。”
荣钧不明所以,上前几步,刚想将衣物递上去,膝盖就挨了重重一脚。
他骨折过,这些年走路虽然没有问题,双腿却相当脆弱,当即跪了下去,膝盖撞在地毯上。
还未回过神,头部突然被按住。海黎抓着他的头发猛地往下压,一股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瞪大双眼,看着险些戳到自己脸上的性器,双手死死撑在地上,以支撑即将脱力的脖颈。
海黎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十足的恶毒与鄙夷。
“给我张嘴!”
汗水从额头滑下,他屏住呼吸,紧抿着唇,害怕又紧张,无法相信海黎竟然bī迫他做这种事。
“怎么?不肯?”海黎哼笑,手部的力气又大了几分,“你装什么装?袁钊让你跟我,你以为只是开车领盒饭?操,不识抬举!张嘴,给爷舔gān净!”
荣钧肩膀颤抖,脸涨得更红,挣扎着道:“海先生,您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