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眸,低沉地叹了口气,将相框放回原位。
但目光,却无法轻易收回来。
照片里的盛羽只有21岁,与18岁刚离开他时相比,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军人的气质与担当。
他却没能亲眼看见这样的盛羽,就连这张照片,也是发小帮忙偷拍的。
这是盛羽牺牲前,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
一晃已经8年,当年初闻噩耗,以为自己大概活不下去了,如今只觉岁月匆匆,一闭眼一睁眼便又是一天。
不过按部就班的日子最近多了一个小小的ca曲。
——成顷。
想到这个名字,肖衢微皱起眉,Xiong中漾起一种奇怪的_gan觉。
单论外形,成顷的确称得上出众,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比花拾的其他小孩儿看着舒_fu。
但再出众,也不过是个少爷。
把会所的少爷领回家养着,这简直是破天荒的事。
肖衢撑着额角,想起昨儿夜里发生的事。
他又没能控制住自己的yu望,险些再次将成顷gān晕过去。在成顷被他*弄得哭喊*时,他竟然不觉得脏,反倒愈加xing_fen,恨不得将成顷往死里gān。
过去没有哪位chuáng伴让他做到了这种程度。有时需要纾解yu望时,他甚至懒得动,让人含出来就算完事,面对成顷时,却成了yi_ye数次都意犹未尽。
后来在浴室,成顷眼巴巴地望着他,说“大家都睡了”,他一眼便看出成顷不想去别的_F_间,想趁机跟自己睡。
他从不将chuáng伴带到自己的卧_F_,更别说在情事后同chuáng共枕,但看着成顷的眼睛时,脑子却倏地一空,莫名其妙地破了例。
成顷很高兴,那种高兴他看不懂,或者说,成顷整个人,他都不大能看懂。
花拾的少爷,自然是个个都想爬他的chuáng,获得他的青睐。成顷也不例外。不仅不例外,还极其“热情”。
成顷是个雏儿,他看得出。但除了雏儿固有的青涩与胆怯,成顷还相当奔放。他想要什么姿势,成顷都能配He,乖顺地讨他欢心。
对于被他带回家这件事,成顷的开心都写在脸上。但每次看成顷的双眼,他都觉得让成顷开心的不是被他看中。
究竟是什么,他想不明白。
他与成顷身份悬殊,他无法将自己带入成顷,去解构成顷的心思。再者,他也不想这么做。这未免显得成顷对他来说太过特殊。
让成顷住在别墅里,其实是一时冲动,但这冲动的缘由有迹可循。
——明明哪里都不像,他却能在与成顷相处时,近乎奢望地_gan到盛羽在身边。
是很细微,也难以形容的_gan觉,毫无依据,也荒唐至极。
但他实在太想念盛羽,哪怕是一丁点错觉,他也想将这错觉留下来。
好似靠着这错觉,人生就多了一分盼头。
他几乎每天都会回到别墅,一旦回去,就一定会在成顷身上肆无忌惮地索求。
渐渐发现,自己的情绪开始被成顷左右,对成顷的要求,也懒得拒绝。
允许成顷jin_ru自己的卧室,有第一次就必定有第二次,而让成顷睡在身边,甚至没有_gan到丝毫厌烦。
他揉着眉心,心里有种喧嚣的平静。
盛羽单手撑着窗玻璃站起来,另一只手摸了摸眼皮,心脏猛然间急速下坠,如同落入了汹涌的海。
他的视觉出了问题,视野模糊,看得见东西,却看不太清。
他明白,这是body在排斥他,自己也许撑不了多久了。
最早是眼睛,从清晰到模糊,接着可能是听力、触觉、嗅觉,继续发展下去,肢体行动也会慢慢变得不协T。
到那个时候,就不能满足肖衢了。
再往后,大概某一日醒来,这具jīng致美好的body就不再属于他**
不对,真到那时,应该不能叫做“醒来”了。他已经彻底消散,无知无觉,一切归零,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其实这才是正确的。他的body已经在八年前灰飞烟灭,墓碑下仅有一件叠得整齐的军装。
他早就该不存在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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