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去了,那血脉就是他留下来的唯一纪念。
尹天倒头昏睡,混沌间似乎有人钻进了他的被子,在耳边轻声说着“我冷,你抱抱我”。
宁城不比他坚qiáng,不比他勇敢。
他们都是从小锦_yi玉食的人,哪里能在一天之nei接受两次悲壮的死亡。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梁正与秦岳始终没有回来,邹子朝的Q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接走了,也许是去冰冷的停尸_F_认丈夫破碎的残肢,也许是去殡仪馆接过一方小小的骨灰盒。
尹天想,也许邹子朝连一捧灰都没有留下。
留在大营里的后勤队员说,邹子朝是退伍军官,_geng本不在行动的名单上。但因为“虹夜”极其重要,他向洛枫打了好几次报告,申请加入行动组,并将离队时间延长至行动结束之时。
洛枫很是为难,一方面确实需要他,一方面又不愿让他在即将转业之时再犯险。
他与洛枫长谈yi_ye,最终洛枫同意了他的申请。
后勤队员叹息道:“谁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尹天却明白,事实刚好相反。
不管是洛枫还是邹子朝,或是一、二中队的jīng英特种兵,他们在决定奔向“骤雨”时,便早已想到了各种可能。
可能胜利而归,可能一去不回。
但他们仍旧义无反顾,只因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在彻底neng下军装之前,他们无法说_fu自己退*。
即便知道会一去不回。
喀巴尔反恐军营大营的战士说艾尔提牺牲在爆炸发生的一刻,应该没有_gan觉到太多的痛苦。
那么邹子朝理应也离开得**
猎鹰最好的狙击手,消逝之时没有经历任何折磨。
可是尹天想,那折磨一定是降临到了他的Q子头上。
死有很多种说法,牺牲、去世、就义**
但不管是什么说法,冠冕堂皇或是褒奖连篇,死去的人就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难得在轮回中牵起彼此的手,片刻松开,却成了此生永别。
至于来生,谁还敢有不切实际的奢望?
大营改变最少的是犬场。
就算再怎么悲伤,训犬员们都必须照顾好这些无言的战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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