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令栩之疯狂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恕反问：“我想的是怎样？”

令栩之双眼泛红，脖子上的筋像是要bào突出来。

明恕问：“你看了九场沙chūn的演出，沙chūn知道吗？”

令栩之先是摇头，很快又惊慌地点头。

“不，沙chūn不知道。”明恕说：“沙chūn既不知道有人为了她愿意连看九场演出，也不知道你倾慕她。你所做的，一直是在她注意不到的地方默默看着她、欣赏她。让我来猜猜是什么原因。”

“不要说了！”令栩之突然大喝，“你_geng本不懂！”

明恕点头，“我不懂，那你说？”

令栩之却又不吭声了。

“你自卑，觉得出生贫寒的自己没有资格追求沙chūn，觉得一旦告白，沙chūn一定会拒绝你。”明恕道：“每次在‘蒹葭白露’遇上，你都会试探着和沙chūn说话，但这些话，都是同事层面的问候。”

令栩之的双手在桌下紧握，劣质衬_yi上的汗迹越发浓重。

“你越是渴望沙chūn，就越认为自己配不上沙chūn，她是舞台上光彩夺目的nv神，有体面稳定的工作，有自己的_F_子，而你只是个需要申请助学金的穷学生。”明恕语速渐快，眼神也变得锐利，“忽然你明白了，以你们的差距，你不可能拥有沙chūn！可你又无法接受沙chūn被别人拥有，你想到了一个办法——用死亡来彻底将沙chūn占为己有！”

“不！”令栩之大吼道：“不是我！我没有杀害沙chūn！你们诬陷好人！”

明恕手指在平板上滑动，每一个画面里，都是沙chūn。

外勤在令栩之的宿舍chuáng底下找到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洗印出来的照片，主角全是沙chūn，从角度来看，都是偷拍，而从街景来看，令栩之数次在沙chūn上下班的路上紧紧跟随。

此外，在令栩之的画室里，也藏有多幅沙chūn的素描。

令栩之专业成绩优异，既写得一手好字，又画得一手好画，他提笔写下的“沙chūn”似有生命，像chūn风下旺盛生长的花。

“你可以反驳我。”明恕摊开手，“再解释一下，我第一次在‘蒹葭白露’提到沙chūn时，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我只是跟踪过她！”令栩之颤声道：“我做过的最过分的事就是跟踪！我从来没有*扰过她，没有让她知道我喜欢她，我怎么会伤害她？”

明恕摇头，“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联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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