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徐对着镜子看耳垂上的伤口。韩孟咬得虽然重,但伤口其实并不shen,表皮的血渗出来没多久就自然结痂了,这会儿看上去就像被挠破的蚊子包——虽然有些红肿,但绝对不会让人联想到那是被人咬的。
可秦徐心有余悸,一想到韩孟那句“cao得你He不拢tui”,神经就跟被粗bào打了个结似的,越看那红红的耳垂越烦躁,生怕被人吆喝一声“哟,这耳朵是被谁给咬了A”。
于是他翻出一张创可贴,yu盖弥彰地贴在耳垂上。
刚才吃饭时,不少战友已经注意到他被“蚊子”咬过的耳垂,这时见他小题大做包创可贴,全笑他被韩孟气糊涂了。
听到“韩孟”二字,他条件反she似的皱了皱眉,灌了两口水就沉着脸往外走。
许大山喊:“糙儿,gān嘛去A?”
他头也不回道:“跑步!”
心里太憋屈了,浑身力气没处使,想找人打架人家偏要使心眼,这口气如果不发泄出去,秦徐觉得自己早晚得原地爆炸。
警备区机关占地面积广,体能训练场地不止一个。他知道“明星班”在哪儿扛圆木,跑步时始终绕道,一次也没从韩孟跟前路过。
跑至9点多,汗水已经像丰水期的趵突泉一般淌遍全身,但心口的恶气仍然在,劲儿也还没使完。他抹了一把汗,想着得赶在“明星班”回来之前洗完澡,便neng下滴着水的t恤,像拧毛巾似的拧出一把水,快步向宿舍赶去。
他是掐着点儿去_have a bath_的,动作也很快,本以为绝对不会遇上那帮人妖,却在脑袋抹满洗发水泡子,眼睛没法睁开时听到澡堂门口传来一片叫苦声。
警卫连的战士们早就习惯了军营生活,会叫苦不迭的只可能是刚来一天半的演员。
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将脑袋伸到水龙头下,飞快冲洗。
然而烦什么来什么,不等他彻底将泡沫冲gān净,包着创可贴的耳垂突然被三_geng手指捏住。
捏得并不粗bào,反倒透着一gu子暧昧。
韩孟在他身后声音低沉地说:“哎,这是怎么了?练什么会把耳垂给练伤?”
他心头一横,猛然转过身,试图就在这儿跟韩孟gān上一架,让这死娘pào知道谁把谁cao得He不拢tui。结果头上的泡子顺着水流进眼里,激得他眼眶顿时一红,非但没了气势,还给人一种快要气哭的委屈_gan。
韩孟一看就笑了,退后一步,目光从他脸上往下逡巡,眉梢挑衅似的扬起,还轻声chuī了个口哨,半眯着眼道:“好身板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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