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一个令人茅塞顿开的解释。
谢征几乎能_gan觉到血ye带着雷电与火花,在体nei沸腾奔流。
他站起身来,在茶室急促踱了几步,转身拿起桌上的烟与打火机,qiáng作镇定道:“秦先生,您不介意的话**”
秦先生笑着摇头,“去吧,我等你,这事是该好好消化一下。”
谢征快步走出茶室,“砰”一声关上旁边休息室的门,点燃指间的烟,猛xi一口,手指颤抖,一截烟灰轻轻飘下。
程故竭力掩饰的伤痕,竟然真是剖腹产的证明!
谢征左手握成拳,一下一下捶着额头。他无暇去想自己爱上的人为什么会具备那种异于常人的功能,更没有jīng力思考程木瓜是谁的孩子,甚至懒得去想程故所谓的“相亲结婚”是不是个谎言。此时,他的耳边不停回dàng着秦先生刚才的话——
“男x剖腹产与nvx剖腹产相比,风险与痛苦几乎是翻倍的。”
谢征发出一声闷吼,将火星未灭的香烟捏进掌心。
一想到那道伤痕背后的痛苦与危险,就心痛得呼xi发紧。
尚在特殊行动组时,程故受一点伤,他就恨不得寸步不离地照顾,甚至为了抢走危险x最高的单人任务,发奋苦练,拼命赶超程故。
用尽全力保护着的人,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看不到的地方,独自承受着孕育新生命的痛苦,还为了掩饰生育的痕迹,在伤口上刺出最心仪的狙击步枪。
谢征捂住额头,难受得眼前发黑。
难怪那天程故会说痛,他只是用手指按压那里,程故就紧张得颤抖。
程故那样的人,竟然也会怕痛。
谢征眼眶灼热,想起过去在特殊行动组时,程故受伤后几乎不会说痛,一脸煞白,豆大的汗水像雨一般落下来,还笑着开玩笑:“没事,上天对我特别好,给了我比常人迅速许多的反应,还给了我比你们迟钝的痛觉,真没多痛,嘿嘿嘿。”
全特殊行动组都知道,程故在撒谎。他比谁都敏_gan,比谁都怕痒,痛觉更是分明。只是身为副队,他不想让队员担心,才总是用玩笑来掩盖自己的痛楚。
生产时是有多痛,才能让程故对细小的痛_gan也有了恐惧?
谢征看着自己的手,当时他fu_mo着程故的body,从指尖到掌心都能_gan知到程故的害怕。
最爱的人,竟然受过这样的苦。
犹记得程木瓜在解释“木瓜”这个名字时,提到了程故说自己是个“异类”——希望儿子平平凡凡,不要像自己一样。
想来,程故大约是痛恨自己那特殊的body机能的,所以才竭力保密,谁也不告诉,向孩子袒露些许心扉时,也自动将自己归类为“异类”。
辛苦隐藏,不过是想过寻常人的生活,想孩子有个正常的人生。
休息室烟雾缭绕,谢征抽掉最后一支烟,开门向茶室走去。
秦先生注意到他眼中的红血丝,却什么都没说,只等他开口。
谢征心里很乱,已经不像开始时那样冷静有风度,语气有不小的起伏,一个问题问了一遍,不久又问第二遍。但秦先生很有耐x,细致地为他解答——
“因为样本太少,男x的受孕危险期目前没有定论,一月一次的有,半年一次的有,没规律的也有。你这位朋友三个月里有三天是危险期,这很正常,或者说很幸运,毕竟有的男x_geng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处于危险期。”
“双x系统?不不,虽然我没见到你这位朋友,但照你的描述,我觉得他不可能是双x人。他的情况比双x人更加少见,也更加复杂,怀孕主要受x激素的影响,生产只能剖腹,而双x人则可以顺产。”
谢征听得仔细,按捺住心痛,渐渐冷静下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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