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了就退了吧,心情还不好,一整天都没个笑脸。虽然他平时也不爱笑,但脸色从来没那么难看过。”许立qiáng叹了口气,又说:“哎,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咱们营长骂人一丁点儿情面都不留的,谁被骂了心情都好不到哪儿去。”
“咱们几个好兄弟轮流去安慰他,跟他说没事儿,今年不行咱们明年再来,你那么牛bī,以后肯定能选上。你猜咋地?他听着这话脸更黑了,一晚上谁也不理,可劲儿在外面傻呆着chuī冷风,一副梦想受挫,一蹶不振的样子。”
“我们都想,哎,完了,这他_M得萎靡多久A?他如果是实力不济被刷下来,郁闷几天咱们都想得通,可他明明是自个儿退出的A,自己把机会放弃了还矫情个屁?”
“也是奇怪,第二天中午他突然就好了,半点儿yīn沉都没有。那时我们才敢问他为啥不比了。”许立qiáng说着一拍大tui,“嗨!原来是因为奚名!”
世界垮塌之前,天崩地裂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轰隆而至。季周行笔挺地坐着,眼睛一眨不眨,似乎听得极其专注,可眸子却空dòng得像烈焰熄灭的荒原。
寸糙不生。
许立qiáng继续说,“咱们这言连长A,哪儿都好,就是有些别扭。奚名进不了特种部队,他跟着退,虽然是有点儿傻吧**不过啧啧,他俩关系那么好,同进同退也正常。”
“但他之前就是不说,我们缠着他问了大半天,他才说不放心奚名一个人留下**哎,言连哪,就是义气,你看他这几年的比武连名都没报,估计是料到奚名无法通过吧**”
季周行Xiong口剧痛,喉咙甜腥翻滚,微笑的面具几乎要从脸上掉下来。
许立qiáng说完刚好找到文件,笑道:“哟,在这儿呢!成!那我就先走了,小季你再坐一会儿,言晟可能得晚一些才到,他和奚名在cao练新兵呢!”
季周行枯坐半晌,起身时眼前一黑,手肘碰掉了玻璃杯,一声脆响后,圆圆的杯子成了一地尖锐的玻璃片。
他头痛yu裂,看不清东西,摇摇yu坠时摸索着想扶住桌沿,可颤抖的手指早就被抽走了力量。
他什么也没抓到,在眩晕中摔倒在地,膝盖几乎被最大的一块玻璃片刺穿。
刺骨之痛,竟比不过心痛。
他跪在地上,发了很久的愣。脑子空空如也,只有寒风凛冽的声响。
良久,他硬撑着站起来,右膝全是血,痛得几乎无法动弹。
手掌也破了,玻璃渣扎进掌心,嵌出shenshen浅浅的血口子。
他紧咬着牙,一步一步挪到门边,想赶紧离开,离开前却又回过身去,瞧着那一地的玻璃与血,只觉狂风一阵接着一阵,在body里对穿而过。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