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想象着那副画面,差不多明白了这家人的处境。
老父亲成了全家的拖累,患病五年,渐渐变得谁也不认识,前几年还好,起码还能行走,但如今却已是彻头彻尾的“废人”。王诺qiáng三兄妹属于城市低收入人群,不可能请护工,至于类似临终关怀医院的老年中心**
花崇对那地方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和一般的养老院不同,老年中心护理水平低下,有病的老人被送去那里,并非是安度晚年,而是等同于放弃治疗,安静等死。
很多人迫于各种现实问题,将父M_送去,直到父M_临终才去看一眼,接去火葬场,这并非完全因为不孝,而是不忍心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去探望。
总之,被送去老年中心的老人,人生最后一段日子都过得相当凄惨,只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人jīng神有问题,无法_gan知到自己的处境罢了。
俗话说“久病chuáng前无孝子”,可真要将父M_送去那种地方,也着实不大容易kua过心中的那道坎儿。
现在的问题是,拖累三个儿nv、三个家庭的老人王章炳在自己的寿宴上,被勒死在所谓的休息室,最有机会,亦有动机杀害他的,正是为他祝寿的子孙。
花崇明白王诺qiáng刚被带到自己面前时为什么显得那么古怪了。
父亲被人害死,他本该愤怒、悲伤,迫切地想知道是谁下了毒手。
但他却紧张、恐慌,而在这紧张与恐慌中,似乎还有一丝轻松。
他解neng了。
或许在nei心shen处,他早就渴望甩掉肩上的负担。
他也许知道,凶手是谁。
??
梁萍抱着音箱,独自坐在以前跳广场舞的空坝边,两眼没有什么神采。
这几日,还是没有人和她一起跳舞,连关系最好的舞伴也拿“孙子回来了”当借口拒绝她。
她一个人跳了几回,音箱声音T得很低,发现被人用手机对着,就越跳越没兴致,提起音箱匆匆离开。
不能跳舞了,生活突然变得毫无意义。
她不信那个“十一名老人跳广场舞扰民被杀”的谣言,恨透了造谣传谣的人,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那么多人都信了,舞队也散了。
舞伴告诉她:“萍姐,跳不成舞,就回家吧。”
她也想回去,可那家里_geng本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远处传来货车拉建材的“哐当”声响,她抬头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快开业了?”
离这里半站路的地方,有个规模很大的工地,建的是大型购物中心。她因为嫌工地的噪音盖过了音箱的乐声,还和几名舞伴去看过。
“算了,又不关我的事。”她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鞋子。
鞋子不值钱,穿了很久了,冬天穿着有些冷,她也懒得换一双。
因为是周末,空坝上人比较多,一些小孩子正手拉着手溜旱冰。她看得入神,站起来时忽_ganyao背疼痛难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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