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万一。”花崇站在饮水机边,接连喝了两杯凉水,“凶手只可能是他。”
张贸耸耸肩膀,小声道:“这么自信的吗?”
“几乎所有有预谋的凶案中,凶手都会处理掉作案时所穿的_yi物,而鞋子是重点。即便他们清楚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或者确定痕迹被覆盖,也会这么做。其中一些凶手,尤其是人际关系不错的凶手,甚至会准备两tao一模一样的_yi_fu,处理掉作案时穿的一tao,留下gān净的一tao。”花崇放下水杯,继续说:“我早就想到申侬寒会处理掉鞋,痕检科只能靠走路习惯、磨损习惯、力学等来做足迹鉴定。这确实需要耗费不少时间。”
“那你就把申侬寒扣下来了?花队,你这是违规*作A。”
“这个险值得冒。”花崇说:“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证据链。”
张贸想了想,“你是说,我们现今掌握的证据链还不够完整?”
“嗯。”花崇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抓起放在上面的一个大号垫子抱在怀里。
以前,靠椅上只有一个随椅赠送的小薄垫,又窄又硬,有等于没有。一些警员自己买了松软的垫子,花崇一是懒,二是忙,在办公室坐靠椅的时间少之又少,所以靠椅上长期只有那一个小薄垫。
然而前段时间,小薄垫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烟灰色的大号靠枕。
靠枕手_gan极好,体积很大,十分贴Heyao部的线条。
不用刻意问,都知道是柳至秦买的。
不过花崇不喜欢靠着,一坐在座位上,就爱将垫子抱住。
柳至秦有次说:“这垫子是拿来垫yao的,你总抱着gān什么?”
“我yao好,不用垫。”花崇说着拍了拍靠枕,“这么大一个,不抱着我坐得下吗?”
柳至秦眼睛眯成一条线,眼尾拉出一道细长的幅度,“yao再好,也得注意保养。”
花崇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yao好”似乎还可以有其他的解读。
但转念一想,“yao好”是多光明正大的词,为什么非要做其他解读?
这不是故意往那方面绕吗?
“直接证据是个问题A!”张贸的_gan叹就像一个钩子,花崇被勾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
“足迹和指纹不太一样。”花崇抱着垫子说:“指纹是给凶手定罪的直接证据,但足迹的话,虽然也是关键证据,但到底不如指纹,尤其是我们现在找不到凶手作案时穿的鞋子。”
张贸担忧道:“足迹是我们唯一掌握的证据,万一这都不能给凶手定罪**”
“那就找其他证据。”花崇淡定得多,“申侬寒的口供也很关键。”
“但他zhui巴很紧A。我刚才看监控,你都那么绕他了,他都保持着冷静。”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接触到让他无法冷静的事。”花崇说:“申侬寒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理智,不过你在监控里看不出来,他实际上已经开始不安了。他流露出的那种情绪,就是我认定他是凶手的依据。”
张贸有些激动,“让他无法冷静的事?是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肯定有。”花崇说着放下垫子,站起身来。
“花队,你又要去哪?”张贸喊。
“接着查案子A。”花崇向办公室门口走去,“我就回来喝口水,你以为我回来打盹儿?”
??
dna鉴定结果早于足迹鉴定结果出炉,事实与推测一致,申侬寒的确是满潇成的亲生父亲。
面对鉴定书,已经被转移到审讯室的申侬寒神情呆滞,眼珠一动不动,眼皮的颤抖却越来越快。然后,他的zhui唇张开,眉间开始收拢,面部线条抖动,双手就像痉挛了一般。
“这**”他好像已经不会说话,眼中突然有了泪,嗓音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润,整个人仿佛顿时失态。
“怎么,怎么可能?”他大口xi气,好似周围的氧气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此时负载的情绪,“一定搞错了,我,我没有孩子A!满潇成怎么会是我的孩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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