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我脑子好像也清晰了一些。”柳至秦说,“尹子乔这个案子在时间上与后面三个案子比较接近,加上割喉这一手法,的确容易被放在一起考虑。这次的凶手又具有一定的反社会人格,思想偏激,要了解他就必须jin_ru他的逻辑,但一旦jin_ru,便容易被他影响。我们**可能确实被他带偏了。”
“先确定李立文是否杀了肖cháo刚。”花崇技术娴熟地在车流中穿梭,“这个案子结束后,我打算和犯罪心理方面的专家聊一聊,听听他们的意见。”
柳至秦点头,旋即又道:“不过如此一来,尹子乔一案就回到了原点。针对他的人际关系T查已经进行了好几轮,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警车被堵在离斑马线半公里远的地方,花崇叹息,“那就先侦破吕可三人的案子。满潇成确实无辜,但凶手杀害的这三人不该给满潇成抵命,他们也很无辜。”
??
搜索进行了半日,一具腐败见骨的尸体在河坝一处砂石坑中被找到。
由于腐败严重,初步尸检无法确定死因,更无法确认身份,必须做解剖和dna比对。
但在场的警员都明白,这只可能是肖cháo刚。
经过心理gān预,李立文已经“醒来”,*头*脚地坐在审讯椅上,面色苍白,低头不语。
花崇问:“你隐瞒了什么?”
李立文惶恐不安地颤抖,一个劲地摇头。
“那天在招待所,你不只是割伤了肖cháo刚。”
“我没有撒谎!”李立文惊声道:“我真的只是割伤了他!他跑了,我一个人留在浴室清理血迹,我没有做过别的事!”
“李立文,你知道‘他’的存在。”花崇缓声说。
李立文睁大眼,难以置信,“你,你说什么?谁?我知道谁的存在?”
“你不确定,但你已经意识到,自己的body偶尔会不对劲。”花崇看着他写满惊愕的眼睛,“我再问一遍,那天晚上你割伤了肖cháo刚,在肖cháo刚离开之后,真的只是在卫生间清洗血迹吗?”
李立文咬着下唇,渐渐地,眼中浮起一片水雾。
花崇说:“你是不是想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李立文不说话,只摇头。
“监控记录下了你今天早上做的事。”花崇将笔记本转了个向,“长时间留在市局,不断接受问询,你心理崩溃,用额头撞向墙面。”
花崇的讲述滞后,视频已经播放到“李立文”发狂袭警的画面。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李立文大叫起来,用力抓扯着头发,“我不可能做这种事!你们陷害我!你们给我吃了致幻药!”
“嗯,‘他’的确不是你。”花崇说:“但你早就隐约察觉到‘他’的存在了,不是吗?”
李立文疯狂摇头。
“当你企图伤害自己的时候,‘他’就会出现。今天早上是,在招待所时也是。”花崇顿了顿,“当时,你站在卫生间,盯着地板上的血,又看着自己手中的刀。恐惧与愤怒渐渐让你情绪失控,变得绝望,多年被客人欺rǔ而积蓄在心中的压抑一朝爆发,你想要杀掉像肖cháo刚一样欺rǔ你、看不起你、将你踩在脚下的人。但你做不到!”
李立文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他抱着单薄的肩膀,看上去弱小又无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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