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至秦点头,“对她来说,25岁是个转折点,但不管是其前还是其后,生活给予她的都是苦难和折磨。唯一的不同是,25岁之后,她有金钱作为安慰,但金钱似乎没有为她带来幸福。在她的认知里,大概早已形成了一个观念——nv孩儿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不幸的,就是受罪。”
花崇默了默,纠正道:“应该是出生在贫穷家庭的nv孩儿、被父M_利用的nv孩儿,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不幸的。生活对她太过糟糕,她将自己代入了**”
“王湘美、陈韵。”柳至秦说:“或许还有别的nv孩儿。邹媚有对她们下手的动机,她认为自己的杀戮行为不是伤害,而是‘救赎’。王湘美的死因、七氟烷是她行为的佐证!”
车已经开回洛城,花崇捏着发烫的手机,“我们看到她的那一晚,她去‘小韵美食’买烤串,不是自己吃,而是买给陈韵。陈韵还活着,被她藏在某个地方!她没有立即杀了她,很有可能是因为,是因为**”
“找不到七氟烷!”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连心跳的频率都几近一致。
“邹媚不清楚邹鸣的过去,只当他是个无父无M_的孤儿。对于孩子,邹媚可能没有太多戒备心。她失去了已经出生的儿子,也失去尚在腹中的nv儿,一生都无法再次生育。领养邹鸣的时候,她也许如她自己所说,只是想有个孩子来陪伴自己。”花崇道:“但邹鸣远没有她以为的那么简单。邹鸣是离她最近的人,说不定是唯一了解她nei心的人。邹鸣知道七氟烷的存在,甚至知道她杀了人。但邹鸣没有揭穿,只是偷走了她准备杀陈韵时用的七氟烷,并将七氟烷用在了周良佳等人的身上。”
突然,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花崇猛地回神,发现自己和徐戡的车正停在马路中央,险些与另一辆车相撞。
徐戡煞白着一张脸,“抱歉,听入神了,有点胆战心惊。”
周围传来阵阵喇叭声,花崇拍了拍徐戡的肩。徐戡shenxi一口气,小声自言自语了几句,尽量平静地向市局的方向开去。
“刚才出什么事了?”柳至秦问。
“没事。咱们徐戡法医有点儿飘,一不小心踩了急刹。”
徐戡瞪了花崇一眼。
柳至秦听两人没大事,松了口气,又道:“没有七氟烷,邹媚不会对小nv孩动手。现在对我们来说有两个机会,一是救下陈韵,二是顺藤摸瓜,找到那条七氟烷jiāo易线。”
“嗯,已经在查了。”说到这里,花崇突然想起周山公墓那个空无一物的墓坑,说:“我现在先回一趟局里,然后马上去洛观村。刘旭晨的墓被打开过,放在里面的骨灰盒不见了。刑侦一组的兄弟正在市里的公墓排查,暂时没有消息。我怀疑邹鸣早就把骨灰盒埋在洛观村那个红_F_子下面了。”
柳至秦一惊,“如果真是这样,邹鸣那天去那里,其实就是想看看刘旭晨?可没有必要A,他是案件相关人员,任何行为都可能被我们分析、解读——他自己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一点。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冒险去那里?骨灰埋着就是埋着了,又不会自己跑走,换一个时间去不行吗?”
花崇眼前一闪,“等等!刘旭晨的忌日**不,生日是多少号?”
“10月15号。”柳至秦说:“对不上。”
“农历呢?”花崇说完就开始查新旧历对比,几秒后,听筒里传来柳至秦的声音:“农历8月4号,对应今年,正是邹鸣去红_F_子的那一天!”
结束与柳至秦的通话,花崇立即给张贸打电话,但直到自动挂断,也无人接听。
他皱了皱眉,准备打给肖诚心,张贸已经回拨过来,语气紧张又xing_fen。
“花队,钱闯江招了!”
第96章镜像(30)
钱闯江靠在审问室的椅背上,已经换回了符He他本人风格的_yiku,双手平放在桌上,眼睛一丝光亮都透不出来。
“是我。”他说:“杀死周良佳、盛飞翔、范淼的人是我。”
柳至秦还没来得及从茗省赶回来,花崇和徐戡坐在他的对面。
“为什么?你_geng本不认识他们。”花崇冷静地问。
“认识不认识有那么重要吗?”钱闯江讷讷地笑了笑,“上次我是不是说过,这个村子里的人‘不配’?他们懦弱胆小、自私自利、唯利是图,连自己的小孩都不肯好好保护,活该穷一辈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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