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shenxi一口气,嗓音低沉,有轻微颤抖,“我现在脑子很乱。”
柳至秦温声说:“我明白。”
在病理检验查出七氟烷之前,虚鹿山的案子和王湘美、陈韵的案子完全没有关联。虽然被烧死的人死状凄惨,但人死不能复生,重案组的重点仍然在寻找陈韵上。可是现在,两个案子被七氟烷联系到了一起,这就引出凶手是否是同一人的两种可能。如果是同一人,那追查虚鹿山一案,陈韵说不定会获救。如果不是,那追查七氟烷的流通途径,也有希望救下陈韵。
横竖都无法再将两个案子撇开分别查。
案子分不开,人却没有三头六臂。
这种多个重案全部悬在头上的压力,不是所有刑警都能承受。
柳至秦有些担心,情不自禁地抓住花崇的手背,用力握了握。
花崇没有将手抽回去,而是侧过脸,目光落在他的眸底。
“我们一起想办法。”柳至秦说着又握了一下。
花崇心头沸腾的情绪渐渐平复,摁灭快烧完的烟,“嗯。”
这时,dna比对结果终于出来了,综He肖诚心在现场掌握的信息,三名受害者分别是——
范淼,男,27岁。盛飞翔,男,27岁。周良佳,nv,28岁。
他们老家都在函省羡城,如今在洛城工作生活。范淼和盛飞翔He伙开了一个名叫“风远”的印刷工作室,主接广告宣传单、渠道杂志印刷等生意。周良佳是护士,供职于洛安区一家私人牙科诊所。
三天前,即9月3号,他们三人与另外两名在洛城定居的羡城老乡自驾前往洛观村度假,住在“山味堂”农家乐。
“这是巧He还是什么?”张贸心脏狂跳,“‘山味堂’老板的大儿子不就是钱毛江吗?他是十年前村小积案的受害人A!‘山味堂’的_F_间那么紧俏,不提前半个月_geng本订不上。他们怎么就那么巧,刚好住在‘山味堂’?”
“钱毛江是十年前积案的受害人,而‘山味堂’老板的小儿子钱闯江有作案动机。”柳至秦说:“他们住在‘山味堂’,难说是不是巧He。”
众人议论纷纷,花崇及时叫停,“我们现在对死者的了解不够,联想太多对案件的侦破没有意义。陈队,现在能立即T直升机吗?”
陈争点头,“可以。”
“那曲值和刑侦一组留下。”花崇看向曲值:“我们组里你再挑几个人。第一,天亮后查这三个死者的社会关系;第二,继续追踪七氟烷的流通渠道;第三,注意陈广孝一家。”
曲值握了握拳头,“是!”
“其余人跟我去洛观村。”花崇站起来,“马上出发。”
??
黎明之前本是洛观村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刻。但是今日不同,虚鹿山上烧死了三个人,整个村庄气氛为之一变。往日山上的帐篷、木屋人满为患,现下_geng本没有人敢住在山上,全部跑下山,挤在村子里。车技好、敢在夜里开盘山路的人已经驾车离开,剩下的人大多整宿未眠,等着天一亮就走。
yi_ye之间,各个农家乐收到无数退订申请。一些客人即便讨不回_F_钱,也决意离开。村里镇里的官员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边忧心洛观村耗时数年打造的旅游资源将毁于一旦,一边又害怕自己因为虚鹿山上的事故被追责。
毕竟景区发生了这种事,必须有人被揪出来承担责任。
当初接待过花崇和柳至秦的菌子店老板娘半是xing_fen半是惆怅地坐在店门外,看着行色匆匆的游客,夸张地叹了口气,捶着酸痛的tui自言自语道:“嗨,还真被人家说中了!这火A,烧得可真旺叻!”
钱庆的父M_站在家门口,望着被灯光照亮的虚鹿山。那里已经没有火光,也没有音乐,连硝烟的味道都被夜风chuī散,_geng本看不出什么异常。
空气里,甚至有初秋的桂花香。
“又有人被烧死了。”钱M_低喃道。
“嗯。”钱父应了一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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