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的游客也隐约看到了那些伏在地上的“物体”,立马跟着惊声大叫。一些人在奔跑中摔倒,险些造成严重的踩踏事故。
花崇手心出了一层汗,“在工作人员清理火堆之前,难道没有游客发现不对劲?他们不是在篝火旁边跳舞吗?受害人如果是被活着被烧死的,那在焚烧这一过程中,受害人难道没有挣扎、没有发出声音吗?这说不过去!”
“你看了现场就明白!”肖诚心语速加快,“太吵了,音箱和喧闹声可以把人的耳膜整破,受害人就算呼喊,也没人听得到!而且那个火堆离主火堆、中心区域较远。我初步了解过,好像没有人靠近过它!”
花崇蹙眉沉思,几秒后厉声道:“那这个案子就不可能是意外了!”
闻声,柳至秦神色一肃。
“我也觉得不可能,所以我着急A!”肖诚心道:“如果他们是意外掉进火堆,要么很快自救,要么在里面疯狂挣扎。现场的游人听不到他们发出的声音很正常,但不应该完全看不到他们的挣扎。他们被‘安静’地烧死,只存在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是被人束缚在助燃物里的!他们只能在小范围nei挣扎,无法逃出火堆。我猜,那个把他们放进火堆的人,很有可能给他们注she了某种药物。但现在人都烧成这样了,也不知道病理检验还能不能做。”
听到这里,花崇已经无法再抱侥幸心理。
这必然又是一个棘手的案子,凶手胆敢在众目睽睽下杀人,并且用的是“烧死”这种方式,必然做了充足的准备,且近乎病态地追求仪式_gan。
挂断电话后,花崇将脸埋在手掌里,半天没有说话。
“这个案子**”柳至秦有些犹豫地开了口,“让我想到了村小的案子。”
花崇抬起头,“不一样,钱毛江他们是死后被焚尸,现在这个极有可能是直接烧死。”
“但都与火有关。”柳至秦说:“杀人有很多方法,杀人的地点也有无数个。凶手为什么要选择放火?为什么要在洛观村放火?对‘他’来说,洛观村难道是个特殊的地方?”
花崇眼神越来越沉,摇了摇头,脸色很难看:“我突然想起,仇罕现在就在洛观村。”
“这**”柳至秦眉间紧拧,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不会与这个案子也有关吧?这么巧?”
??
shen夜,法医科和痕检科的刑警抵达洛观村虚鹿山。
徐戡一看尸体的状态,就下了定论:“死者生前被绳索和网状物束缚,不可能是意外。马上通知陈队和花队,这是一起x质恶劣的nüè杀命案。”
洛观村和禹丰镇都没有进行尸检的条件,法医科只能将三具尸体带回洛城。同一时刻,陈争召集重案组、刑侦一组开了个紧急会议。
王湘美的案子必须破,陈韵必须尽最大可能救下,洛观村烧死三人的案子也不能耽误。
由于在虚鹿山上的都是善用社jiāo网络的年轻人,有人被烧死的事已经被添油加醋四处转发,甚至还有现场照片、视频流出。短短几小时,一些自媒体就开始挖掘洛观村十年前的火灾,并将两个案子放在一起讨论:有迷信轮回说——称死者与在村小丧命的小男孩有关,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有“理x刑侦”说——认为警方十年前查不出真相,将案子放在一边晾着,受害者的亲友无法忍受,遂以同样的方式作案,借以引起警方重视,重查积案。
“尸检结果都没出来,受害者身份也没确定,就说得一tao一tao的,我他_M都要信了!这些人怎么不去写小说!”陈争既愤怒又无奈。命案一旦发生,就应当立即着手侦破,但刑侦支队实在有些分不出人手了。积案组那边基本靠不上,只能将刑侦一组暂时并入重案组,两个案子一并jiāo给花崇负责。
花崇没有推neng。这种情况以前也出现过。在其位负其责,重大案子接踵而至,重案刑警们没有“挑肥拣瘦”的权力。这次唯一不同的是,失踪的陈韵可能还活着。
陈争明白他的想法,默许他将主要jīng力放在王湘美和陈韵的案子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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