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佳妹哭得更加厉害,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仇罕似乎既尴尬又nei疚,“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看好湘美,都是我的错!”
“茶馆装有摄像头吧?”花崇说:“一会儿我们的技侦队员会过去,你把当天的监控T出来。”
“这**”仇罕一脸为难,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柳至秦蹙眉,“难道你没有安装摄像头?”
“装了,装了!只是**”仇罕重重地叹了口气,“只是右边那间_F_子的摄像头上个月坏了,我一直没有更换。”
“摄像头7月损坏,到了8月底你还没有更换?”花崇神色一肃,冷冷地看着仇罕。
在很多涉及儿童的案子里,孩子之所以会被拐卖、被伤害,甚至于被杀害,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父M_失职。
当需要警察出马时,绝大部分伤害其实已经发生。警察能做的,有时只有抓到伤害孩子的人,却没有办法抹除已经发生的伤害。
刚才,当仇罕说接王湘美到茶馆吃饭、写作业、看书时,花崇就_gan到十分不快。
茶馆是什么地方?那就是个打牌混时间的地方。说得难听一些,那是很多无所事事、不求上进之人逃避现实的老巢。只需jiāo纳几块十几块的台钱,泡一杯劣质浓茶,就能在茶馆打上半天麻将,消磨半天光yīn。这种开在住宅小区里的茶馆,哪一个不是骂声震天、鱼龙混杂、乌烟瘴气?王湘美一个9岁的小姑娘,在那里做得了什么作业?看得了什么书?
她身处的环境,比陈韵家的通宵烧烤店还要糟糕。
而现在,仇罕居然说,_F_间里的摄像头坏了一个月没有更换!
仇罕被花崇看得犯怵,急忙为自己辩解:“其,其实我的茶馆开了好,好几年,一直没有出过事,大家都很自觉。摄像头不便宜,而且换起来很麻烦。nei什么,暑假湘美上了不少补习班,花了挺多钱**我,我就想等过阵子手头宽裕一些了,再换摄像头。反正我平时也在茶馆里看着**”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
柳至秦的目光变得像看甄勤时一样漠然。
王湘美的这位准继父,居然将不换摄像头的错推到了王湘美身上!
——不是我不想换摄像头,但是报补习班也很花钱A!
花崇Xiong中起了一团火,却又不得不按捺下去。眼前这对不称职的父M_身上,或许存在侦破案件的线索,人际关系排查必须从他们处开始。
他问:“王湘美最近半年有没有回家说过发生在身边的,不太正常的事?例如被人跟踪尾随,被陌生人搭讪?或者她在学校和家中的表现有没有什么明显变化?”
仇罕看了看王佳妹,小声唤道:“佳妹?”
花崇一看便知,仇罕_geng本不关心王湘美,他对发生在王湘美周围的事一无所知,也难怪王湘美突然从茶馆消失,他却要等到收台钱时才能发现。
王佳妹擦掉眼泪,眼神发木,似乎仍然未从失去nv儿的悲恸中走出来。
花崇没有催促,“你认真想一想,我们就在外面,你想起来了,愿意说了,我们再聊。”
说着,他瞥了仇罕一眼,又道:“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将‘凶手’绳之以法。”
王佳妹大哭不止。
??
即将破晓,市局的走廊仍是一片亮堂。
花崇靠在墙上,像学生做眼保健*一样揉着眼窝。柳至秦站在他身边,说:“天亮之后,我和技侦去T茶馆所在小区的公共监控。如果王湘美是被徘徊在茶馆附近的人带走,那这个人可能会被小区的摄像头拍下来。”
“小区摄像头盲区太多了。”花崇摇头,“而且灿华_fu装批发市场我去过,你知道那儿有多乱吗?全是人,好像全洛城做低端_fu装生意的人全挤在那里拿货。旁边的几个小区,说是住宅小区,其实很多是做淘宝生意的,什么人都在那儿进出,物管形同虚设,gān什么都不用登记。而且那一片‘群租’现象屡禁不止,仇罕那个茶馆所在的小区,我估计摄像头覆盖率不高。”
柳至秦沉默片刻,“但还是得试一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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