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察竟不知道主人对那位公主殿下的评价这么高,顿了顿,他奉上一杯热茶,道:“若真是如此,那有朝一日她荣登帝位,定不会甘愿受主人摆布。”
“你想说我何必自己扶持一个敌人是吗?”季月棠笑笑,把热茶捧在掌心,说:“快刀才能斩乱麻,这个快有两层意思。一个是刀法够快,一个是刀刃够锋利。大夏皇室居于神京上千年,他们安逸得太久了,心中的刀都快钝了。即便当今皇帝如何冷酷无情如何天威难测,他终归只是被尧光的功绩困在这座城里的守城者,即便与周自横称兄道弟,耳濡目染,也挣不neng自身的狭小。他没有那个魄力斩断尧光留下的一切,只会*进神京这个乌guī壳里,继续做他的太平美梦。”
唐察认真思考了片刻,道:“猛虎与乌guī?”
季月棠赞赏地点点头,“这个比喻不错。人生太无趣,宁与猛虎搏斗,不与乌guī较劲。”
闻言,唐察也终于有了一丝好奇,问:“那鬼罗罗又是什么?”
季月棠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一条幼neng的毒蛇。”
“周自横呢?”
“一个醉酒的诗人,理想的诗人,诗人是不会杀人的。”
“十七呢?”
“一头利爪的láng。”
“孟七七呢?”
“他A**他是这世上最像尧光也最不像尧光的一个人,就像一只随处可见的huáng毛狗。不知道是从哪个山野里蹦出来的,兴许跟那话本里的孙猴子一样,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管你是天子还是农夫,惹毛了它,它都咬你,不咬下一口ròu来不罢休。可是这种狗偏偏又特别讨人喜欢,家家户户都喜欢在家门口养上一条,可惜千万人中,它向来只挑一个主人。”
唐察听得出他话语里的惋惜,上次孟七七离开神京时,他也是这样惋惜。
“那陈伯衍呢?”他又问。
这一次季月棠却迟迟没有回答,他似乎在思考,却总也得不出一个jīng辟的答案。这让唐察有些诧异,而后他自己也仔细思索了一下,发现他对于陈伯衍这个人,也知之甚少。
在神京时,他总是沉默地站在孟七七身侧,不显山不露水。难得几次出手,也是君子作风,可那是假象,不是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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