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有些讷讷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往屋里走。索兰就跟在他后面,一条长长的锁链从他的手腕一直延伸到祁连的脚踝,叮叮,当当,像是一首凄凉的断了章的歌谣。
索兰很快就有事又出去了,祁连则因为终于想通了,决定也下好了,所以心格外安定,只觉得浑身通畅,特别的舒_fu。只是今晚索兰一直没回来,祁连等了好久,最后抵不住困意睡着了。
接下来的两天,索兰都忙得几乎不见人影,通常只在祁连chuáng边睡个两三个小时就又不见了踪影。要不是chuáng边有人趴过的凹陷,祁连都要怀疑索兰是不是在外面出了事。
他虽然被关着,不知道外面具体怎么样了。但算算日子,兰度的老皇帝差不多走到头了,这时候的白云城,一定是一片血雨腥风。
又过了一晚,索兰破天荒的很早就回来了,乐得苏菲大婶足足煮了五人份的晚餐。晚饭照例是在卧室里吃的,祁连大喇喇的坐在chuáng上,索兰在旁边帮他剥小龙虾。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什么都没有改变。
只是索兰让苏菲大婶今晚出去避一避的话让祁连察觉到了什么,“今晚要动手了?”
“嗯。”索兰又剥了一只,放进祁连碗里。
祁连挑眉,“那你还在这儿剥龙虾壳子?”
“先等等,待会儿自然会有人送上门来。”索兰笑着,不一会儿就把龙虾都剥完了,然后又给祁连倒了一杯红酒。
哼,就会整一副Xiong有成竹的样子,跟楚渣男一个样。祁连端起酒杯喝了几大口,脸不红气不喘的,他喝酒一向这样,也不知道天赋异禀还是啥的,就跟喝白开水似的。
索兰给他递过帕子擦zhui,正要站起来去洗洗手,耳朵一动,来了!
祁连也察觉到了,目光越过索兰看向窗户。屋外月光很亮,看起来什么都没有,但他眼尖的看见似乎有黑影在动,有异样的轻微的声响出现了。
他抬眼看了看索兰,索兰正拿着他刚刚擦zhui的那面白帕子擦手,细细的把十指都擦gān净,然后冷笑着把帕子扔在地上。一种冷酷的,狠厉的,睥睨一切的气息在他身上渐渐的复苏。
屋外,树影中,墙角下,蠕动的黑影借着yīn影的掩护,就如黑色的cháo水一般涌向二楼的卧室。明月高悬,晚饭轻微,树叶却在不安的沙沙响。
一只黑色的鸟似乎_gan受到今夜这诡异紧张的气氛,扑棱着翅膀飞入高空,落下一_geng黑色的羽毛。羽毛飘飘悠悠的落在窗台上,原本是局外的某个事物,却成了某个信号,整个画面就像水煮开了一样,瞬间沸腾。
枪支上膛,准心瞄准。匕首neng出刀鞘,反she出银亮的月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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