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幸不惜命,他十四岁时跟人打群架,肚子上给人开了个口,血流了一地。送进医院里,孤儿院的财务小雨姐姐在他chuáng边守着他,眼睛都哭肿了。
躺了两天,陈幸总算转醒过来,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她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眼泪珠子一串串掉下来,她说:“陈幸,你以后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陈幸软言哄了她好久,答应她以后再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她才不哭,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陈幸,像是_geng本不信他的话。
小雨姐姐没想错,陈幸现在要食言了。
他拿过枪,比想象中沉,陈幸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食指按在扳机上,拇指顶着柄,咬紧牙关,勉力使右手腕别再颤抖,眼看要勾起食指,林修承突然又开口了。
“算了。”他扣住陈幸的手腕,拿过他的枪,朝他二叔的头上开了一枪。
中年人的脑浆迸在陈幸鞋子上,他穿着黑色的运动鞋,红白相间的混浊物黏着他的鞋*,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地上那具热腾腾的尸体。
林修承将枪放回桌上,伸手蒙住了陈幸的眼,扳转他的body向门口推:“走吧,逞什么能。”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上车,林修承扯了几张纸巾,把陈幸的鞋面擦了擦。
他承认自己后悔将陈幸带去见他二叔。
林修承铁石心肠,不为生死所动,但看着陈幸用一双少年人苍白细长的手握住枪,手微微颤抖,就像是一个还没有变坏时的他自己,他突然觉得自己带陈幸过来让他开枪的举动很愚蠢。
他可以叫陈幸变坏,也可以不想叫陈幸变坏。林修承是*控者,而这不需要以任何事情来证明。
4.
日子照样过着,林修承总算给了他一张信用卡和家里钥匙,陈幸白天去语言学校上课,晚上就在外边闲逛,林修承派的保镖被他甩丢好几次,卡里却没刷过的记录,不知做什么去了。
林修承听看着陈幸的人和他提了几次,就嘱咐以后不用让保镖跟着了。他不杀人越货,林修承由着他去,他要真的杀人了越货,那**到时再议。
一个周五,陈幸一下课,接到林修承的消息,说自己在他学校门口等他。陈幸下楼就见到一台*包的跑车,林修承下车,帮他掀起车门。
“爸爸,车不错,”陈幸惊叹,把书包往后边一人,“什么时候给你儿子也搞一部?”
林修承瞥他一眼:“今天带你去吃饭,见个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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