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熬到了七月末,我想着,还有半个多月我就能走了。
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觉得自己jīng神状况或者心理状况很不稳定了,我不是医生,我不确定我到底是怎么了,但是,那时候开始,我bào躁易怒,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我总是莫名就很抓狂很焦虑,我甚至有一次摔坏了宿舍所有的杯子。
没到那时候他们就抓我去电击治疗,姓孔的说我狂躁,说这种方法能缓解我的情绪。
那_geng本不是缓解,而是进一步的迫害。
在一个雨天,我彻底崩溃了,当他们带着我去惩罚室的时候,我咬破了冯助教的手臂,从窗户跳了出去。
那是二楼,跳下去的时候我摔得脚踝崴了,但我没有停下,只有一条tui能走路我也要往大门口去。
雨下得很大,没几步我就被淋*了,我的眼睛始终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可是,我最终还是没能走出去。
他们把我拖了回去,关在了惩罚室。
那天之后,我在里面整整待了三天,三天,我只喝了几口水,几乎没有吃东西,只要我醒过来,他们就对我用电击,连续三天,我成了撒旦手里最好笑的玩物。
那时候我特别想死,幻想着有一颗炸弹,让我跟他们同归于尽。
但是宋原西不能死,我希望他好好的离开这里,千万别和我一样。
12
其实哪怕过了很多年,再回忆起那两个月的时候,我还是很惊讶,在那样的环境中,遭遇了那么多事情,我竟然没疯。
后来我在学校的图书馆里读到一本写古拉格的书,看到了其中的一句话:有限的人手中的无限权力总是导致残忍。
当时的我们就像是被困在古拉格的囚徒,这里是惩戒营,是绞r机,是摧毁我们意志和人生的最肮脏不堪的地方。
可我们想走,真的没那么容易。
从惩罚室出来之后,我的body状况不允许我继续跟着他们去“上课”,我不知道宋原西是怎么说_fu那些人让他们答应留他照顾我。
很多时候我觉得宋原西特别神秘,我相信他,但也有担忧。
他照顾我的那几天,其实绝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没有jiāo流,他就皱着眉坐在那里看着我,时间到了,去食堂打饭回来我们一起吃,我要喝水他就给我倒,我要去洗手间,他就扶我去。
我问他:“宋原西,你什么时候能出去?”
他说:“等你出去之后吧。”
前阵子上课,我听姓孔的说有一些人进来三次,最后决定不走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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